兰陵又仔仔细细看了。
没错，她是卮妍，那眼神，那气质，那长相，就是百分之百的卮妍。
那么美丽无双，那么清冷，那么安静。
第一代妖星之主，龙魔圣殿最高主宰，曾经龙魔星球的最高主宰，如今月球文明的最高主宰，仏罗大概是那种看起来并没有光芒万丈，实际上却遮天蔽日，能够掩盖任何人光芒的那种人。
然而，卮妍在仏罗的身边却不会被遮蔽。
两个人渐渐地走近了，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最高主宰仏罗朝着兰陵道：“陛下，您太高了，仰着头和您说话有点累。”
兰陵恢复到两米的身高，和仏罗相隔十几米左右，但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卮妍的脸上，脑子里面浮现出各式各样的记忆。
和卮妍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颠鸾倒凤，卮妍第一次杀他，第二次为他而灰飞烟灭。
“陛下，您没有看错，她确实就是……卮妍。”仏罗道：“您也知道，当时的她确实是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了吗。重新复活她，确实非常非常的艰难，哪怕对于我来说也很简单。毕竟这不像是你们地球上的电影，找到一块琥珀，里面蚊子吸过恐龙的血，利用一点点DNA就可以复制出一条恐龙。作为一个人，最宝贵也是最难的，就是灵魂和意志，所以站在您面前的是百分之百的卮妍。”
兰陵盯着卮妍的面孔。
而卮妍也盯着他看，仿佛显得非常专注，目光里面仿佛在探索，仿佛想要回忆起什么来。
而且她是显得那么年轻，就仿佛兰陵和她第一次见面一样。
没错，眼下的情形就仿佛是当年索伦离开卮都，在半路上遇到卮妍。当时索伦看着卮妍很久，而卮妍也看着索伦，充满了一点点好奇。
“当然，她的许多记忆是失去了，甚至是永远地失去了。”仏罗道：“最后她的举动非常不智，甚至完全不符合她作为一个观察者的性格属性，但她还是这样做了，所以从某种程度上她不是一个合格的观察者。她一下子就失去了超凡脱俗的属性，一下子就沦为了一个世俗的女人，一个为了爱情，为了证明自己而牺牲生命的女人。而作为一个观察者本应该无欲无求，无喜无悲的。”
兰陵目光离开了卮妍，落在了最高主宰仏罗的脸上。
这……真的是一张完美的脸啊。
所谓完美，并不是说有多么的美丽惊艳，而是让人亲近，从内心深处的信赖。就仿佛许多画像中，那些慈悲菩萨的脸一样。
雌雄莫辨，美丽，温柔，和蔼，威严，亲近，高贵。
最高主宰，应该是最接近神祇的一个人吧。
“陛下，月球圣殿这群人在这个狭隘的空间内呼风唤雨，作威作福得太久了，所以已经忘记了敬畏。”仏罗道：“他们的为人处事，非常之不妥。我本来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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