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我不说,想必这里也是王爷的下一处涉地,赵某便厚颜来借花献佛。”收到在座二人倏忽正色的投视,赵戊垣游刃有余地缓缓道,“话说连州侯中庸畏战,对纷争向来是能躲多远躲多远,按理说这种人最是好下台,偏偏,他就稳扎稳打地坐了十来年。”
燕故一反唇相讥:“殊不知中庸之道才是活命法则。”
“是也,非也。”赵戊垣说,“我曾截下一封送往连州的书信,上面提及了洛临城外那座山上的养兵之事。那封信上极为谨慎地用了火烧现字之法,可费了赵某好大功夫。”说着说着他卖起关子,“王爷与燕卿可知晓这封信出自谁手?”
今安面色凝重:“说。”
“洛临城,阑井街,虞之侃。”
——
名仟带回来的话完全不出意料。
虞兰时坐在窗边摇椅上,手里捻一块羊脂玉,已经把玩了半日,他随手扔下。
几角玉淋漓地碎在地上,前一刻还价值连城,这一刻就如他胸膛满腔破口,教人弃如敝屣。
月色黯淡,恹恹地半死在天边。
院里一盏立灯被风吹暗了,往日油倒不扶的贵公子神使鬼差出门去点。
风正将他的发与袖搅和间,忽有一处火焰在他余光中烧了起来。
转头望去,复行几步。
一堵攀着艳花枝蔓的南墙。
她坐在墙头,俯下身来,目光在他脸上扫了几圈,定在他唇角的破口,喟叹一声:“真是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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