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沧浪之水_锦堂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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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孙福海斧子剁到头上时一把掰开了兽夹,一个鲤鱼打挺,双脚直奔孙福海的□□,一脚上去,孙福海的卵蛋并裂,疼的哇便是一声长久。

  随即像只死猪一般,扑腾一声趴在了地上。

  “孙家的人都不支持你来取我的命吧。”陈淮安提着柄斧子,半跪在孙福海面前:“所以,只有你一人前来,趁着给呱呱他爹看病的功夫,毒死了哪两口子,就在这儿等着捉我?”

  刚才进屋子看了一眼,呱呱的爹妈并作一头,皆是躺在炕上,早没气儿了。

  孙福海点了点头,啐了一口道:“为了乾干,我也非杀你不可,你杀了我儿子,你还骗我的银子,放走刘氏那个贱婢,你……”

  “我没奸过你女人。”陈淮安断然道。

  他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但是,只要是想□□,欺侮妇人的男人,他就绝不会放过。

  孙福海呸了一声:“娘们而已,母猪都不如的东西,奸了又如何?”

  陈淮安手中的斧子掉了个个儿,明晃晃的刃子在月光下闪着亮光,一斧子下去,血浆四散。

  月光下,呱呱趴在鸡笼子里头,瞧着自家人高腿长的干爹一斧子又一斧子的剁着,他剁一下,呱呱整个人便哆嗦一下,再剁一下,呱呱又是一哆嗦。

  看到后来,呱呱就麻木了,究竟也不知道干爹剁了多少斧子,把孙福海怎么样了。等再回过神的时候,俩人已经在往渭河县的路上了。

  “干爹,我爹娘死了吗?”小呱呱也才四岁多一点,还是甚事都不懂的年纪,但也觉得爹娘怕是没了。

  陈淮安轻轻唔了一声。

  “那个郎中,切开像猪一样。”呱呱的意思是,陈淮安最后像分猪一样,把孙福海给分了。

  陈淮安才杀人,分尸。肉卸了分给野狗,骨头刮了埋在呱呱家山后。

  他方才杀人的时候,因为愤怒,居然没有在孩子面前遮掩,此时才有点悔,怕孩子看到之后,要成为他成年之后的噩梦。

  他嗓音本就低沉,醇和,月光下架着个孩子,提着只食盒,便悠悠儿唱起歌来:“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呱呱,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呱呱摇头。

  陈淮安掂着孩子,柔柔儿笑着说:“这意思是说,对于永世不能开解的恶人,干爹就是他的沧浪之水,血能洗去他的罪恶,所以,干爹要以血祭之,助他解开他的魔障。但对于呱呱这样的好孩子,干爹会永远,永远把他放在心上。”

  默了片刻,陈淮安又道:“呱呱,既你爹娘死了,往后,你就是干爹的儿子了,干爹这辈子,大约也只会有你一个孩子了,你得读书,得识字,将来,得给你干爹干娘养老。”

  呱呱似懂非懂,轻轻儿唔了一声,趴在陈淮安的肩头睡着了。

  月光下,他并没有发现他的干爹,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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