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
两人之间一定还有什么,没有说清楚吧。
鬼女会逃到哪里去呢?宿舍是鬼女想进却进不去的地方,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在门外徘徊那么久,一直“咚咚咚”地拿头砸地也不进。
剩下的地方还有哪里,会让鬼女觉得最有安全感?
十多分钟后,一群人去了随苑的住处。
谢禾敲敲门:“随医生,我来找一个人。她有来过吗?”他的声音不急不慢,听起来很是懒倦。
随苑冷冷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而后无声点头,将地下室的门打开,示意他们可以进。
有外人在的时候,随苑总是很冷淡,仿佛说一个字能都要他的命。
谢禾的目光垂落在随苑开门的手指上。
随医生的手上戴着纯白的医用手套,指尖拿着一个浸了水的纯黑小罐子。纯黑的陶釉质地,衬得他的手指劲痩而修长。可罐子已经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谢禾心里微妙地“咯噔”了一声。
里面的东西呢?扔了吗?
他扔了,我送他的礼物。
“打扰了,那我们进去看看。”谢禾不动声色地说着,脸上依然带着笑意。
手指却无声地捏了捏兜里的卡片,目光落向对方白皙的颈部。
瓶盖锋利的边缘,顺着他的喉咙划过的时候,洇出的血是不是温热的?血顺着指尖滑落,可以绽出罂粟花一般的暗红吗?
随苑“嗯”了一声。
谢禾清晰地看到了对方脆弱的喉结轻轻滚动,皮肤是苍白的颜色。
进屋后,谢禾将目光朝盛放着瓶瓶罐罐的架子上看去,直到看到那边还放着几个黑色小罐时,这才松开紧捏卡片的手指,如常带路。
绕过弯弯绕绕的过道后,众人来到了停尸的房间。
停尸房间里像是开了冷气一般,气温低得瘆人。角落里尚摆着一些杂物,因是背着光,看起来就像是幢幢鬼影。
而在房间正中,橘黄色的灯泡幽幽然地照明,光束投在中心停放的尸体上。
尸体蒙着一层起伏的白布。
只身侧垂着一截白皙修长的手。听说人已经死了三年,可那只手虽苍白,看起来却像是才走没多久,仿佛随时会起尸一般,教人心底瘆得慌。众人牙齿打颤,一阵脊背发凉。
“禾禾啊。”张校长已经扑倒了尸体上。他穿着一身纯黑的正装,身体很壮实,看起来明明是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形象,此刻却嚎啕痛哭起来。胖胖的肩膀都在颤抖。
谢禾听到这两个字就感觉牙酸,只想把他的嘴巴堵起来。他拍了拍张校长的后背:“跳楼自杀的,已经很碎了。你再这么一扑,就该压成一张薄饼了。”
他神色懒倦,尾音稍挑了一些,“……做夜宵?”
张校长:“……”赶紧直起身来,低咳着,胡乱擦擦眼泪。
谢禾直勾勾盯着他:“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张校长。按理说冤死的魂魄会绕着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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