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寒若有所思地问道，“韩玉如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不是章维的？”
舒涵想了想，回道，“也不是没这可能。”说着，她似想起了谁，不由沉下脸，“难道……”
叶冥寒点点头，“很有可能。但是，我以为他们的目的怕不只是章维手中的股份。”
“扳倒司家？”舒涵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不一定要扳倒司家，”叶冥寒微眯眼睛，缓缓说道，“章家产业规模不小，如果寒羽集团和ish都不能为其所用，章家算是块很好的基石。”
舒涵轻叹一息，“目的总之还是一样。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取代司爷爷吗？”
叶冥寒冷然一笑，“司家如今颓势明显，根本不在他们的眼里。他们真正想扳倒的应该是你爷爷。”
舒涵顿时一惊，“那……那大伯他们还……”
“这就是韩玉如的聪明之处了。”叶冥寒阴沉着一张脸。“对付舒家，用内斗的方式比什么都高明。”
舒涵咬了咬唇，恨恨地说道，“那我们就先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叶冥寒微微颔首，“我已经安排人在调查了。”
“对了，韩呦那边调查的怎么样？”舒涵的表情有些紧张。
叶冥寒叹口气，收拢了揽着她的手臂，“我想你应该有个心理准备。”
“出什么事了？”舒涵忍不住攥紧了叶冥寒的胳膊。
叶冥寒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别紧张。我只是说一种可能。”
“到底怎么回事？”舒涵楚楚动人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叶冥寒。
叶冥寒忍不住心旌摇荡。但他清楚此时不是动心的时候，遂压下仿如柳枝摇曳的心绪，对舒涵道，“我怀疑现在在老家的韩呦已经不是真正的韩呦。”
舒涵一听，立即失声惊呼，“怎么可能？！”
“首先，这么久以来，包括韩玉如五年前出事的时候，做为韩凤亲哥哥、韩玉如亲身父亲的韩呦从来没有来过京都。除了电话，他甚至没有来见一面他的亲妹妹，道个歉。”
舒涵怔了怔，脸色越发阴郁，仿佛冬日搓棉扯絮的天空。
“第二，我派人去韩凤老家打听过。韩呦在五六年前曾经失踪过一阵。后来，还是游红把他找回来的。至于韩呦去了哪里，游红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游红一直三缄其口。”
舒涵沉叹一息，缓缓阖上眼里。她脸上痛苦的表情犹如一根锋利的尖刺，深深地扎进了叶冥寒的心。
叶冥寒坐起身，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击着她的背，“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
舒涵点点头，闷声问道，“如果事情当真如此，那大伯他们又为什么会像如今这样与爷爷生分呢？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这就要问韩凤了。”说至此，他稍稍拉开一点和舒涵的距离，“我派去调查韩呦的人已经取得了韩呦的血液样品，dna检测结果这几天就能出来。”
“韩凤的血液样品，可以找司寒羽帮忙。”舒涵神情坚定，一双水眸深如碧潭。
叶冥寒一面摸出手机，一面道，“我这就找他。”话音未落，一阵清脆的叩门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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