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谢柒漠然地说道，“我不认识你。”
她绝对不能再重蹈和司寒靖的覆辙。
“现在不就认识了？”男人的笑容带着一种难以述说的温柔。
谢柒的心禁不住微微一颤。
她想了想，说道，“我还有点事，改天有机会再见。”说完，她就欲拔腿离开。
男人忙不迭追上谢柒，“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
谢柒低下头，打开包，掏出手机，问道，“你手机号多少？”
男人抱歉地笑道，“我没有手机。”
“你不用手机？”谢柒再次惊得大跌眼镜。
男人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人与人之间联系的方式很多。”
谢柒默然。
他说的何尝不对？有时候，最迅捷的联系方式却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加遥远。
“不过，我很乐意知道你的手机号。”男人认真地瞧着谢柒，满眼的期待。
谢柒以超过她平时语速两倍的速度飞快地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她觉得面前这男人应该对数字有着非同寻常的敏感。
男人笑着点点头，“我记住了。”
谢柒怔了怔，转过身，向茫茫夜色走去。原本阴晦的心空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明媚灿烂，……
叶冥寒洗过澡，披着浴袍，走出了浴室。他抬眼一看，见舒涵盘腿坐在床上，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时而皱眉，时而抿唇。
他正要开口，床头柜上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那刺耳的铃声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割裂了一室的静谧。
叶冥寒快步走向床头柜，拿起了手机，只是一瞥，脸色不由沉了下来。他一面摁下接听键，一面走向落地窗。
“事儿都办妥了？”叶冥寒的声音低沉，只为不着痕迹地避免舒涵的注意。
“嗯。”
“谢睿，”叶冥寒走到落地窗前，凝望着窗外的茫茫夜色，淡淡地说道，“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了。”
“什么意思？”谢睿的语气依旧平静。
叶冥寒言简意赅地将谢睿心心念念的女人的真实情况道与他。
电话那头静寂如水。
叶冥寒无声地叹息一下，又道，“我不知道她就是你一直想找的人。”
“你已经做了很多。”谢睿的声音带着几分深秋的悲凉。
“回到司寒靖那边，是我的提议。”叶冥寒不希望因为这件事与谢睿产生任何的隔阂。
“不，”谢睿否定了叶冥寒的话，“没有人能强迫她。”
“她的情况，并不是一定治不好。”
“你不用安慰我，”谢睿道，“如果咱们的医院都治不好她，这世上就没人能治得好她了。”
叶冥寒自嘲地笑笑，“你对我们的医院倒是有信心！”
“等过一阵，”谢睿沉声道，“这边的事处理好了，你帮我联系一下m国的france博士，行吗？”
叶冥寒点点头，“没问题。”他顿了顿，又道，“这之前，我可以让她的主治医师来给她做进一步治疗。”
谢睿沉默片刻，语气铿锵地说道，“我不会忘记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
叶冥寒笑了笑，“不用客气，你可是我兄弟。”
“你放心，”谢睿道，“我不会辜负‘兄弟’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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