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口，却发现所有的言语都是那么空洞无力。
“涵涵不想我担心，”舒万安叹道，“我明白。可有些事，她走出了第一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很难再收回！”
舒俊风缓缓低下头，“我知道了，爸。”
舒万安扬了扬手。
舒俊风站起身，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书房。
临近晚饭时分，石威带着调查到的资料来到了舒家。他将资料交给舒涵后就要离开，却被舒俊风叫住。
舒俊风竭力挽留，石威不便推辞，只好答应留下。
舒涵见没她啥事，便拿着拷有资料的u盘就要上楼。
这时，舒俊风突然道，“涵涵，给你寒羽哥他们打个电话，问问回不回来吃饭？”
舒涵怔了怔，不解地回过头，却碍于石威在并没吭声。
舒俊风脸色微变。“快去。”
舒涵听话地点点头，小跑着上了楼。
她回到卧室，舒俊风的话依然在她耳畔回响。
舒涵思来想去，以为问题的症结或许就在她下午离开书房以后。
看来……
她的心变得沉甸甸的，仿似灌了铅般。
舒涵慢慢来回踱了起来。
她舒缓移动的纤秀身影在雪壁上来回辗转。
叫冥寒哥来？
公然地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对她和冥寒都决计没有好处。
爷爷舒万安至少现在应该还是保持中立的，而外公的盘算再好，一时也难以得逞。
莫若……
舒涵快步走到书桌旁，拿起手机给叶冥寒拨了个电话。
“冥寒哥。”清脆的声音带着几许期盼。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叶冥寒带着些微的责备。
舒涵噘着嘴，不满地嘟囔道，“我就不可以给你打电话了？”
叶冥寒默了默，轻声道，“等爷爷出院了，我天天陪你。”
舒涵莞尔一笑，方才有些沉重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叶叔明天就走？”
“嗯，”叶冥寒道，“一早。”
“这回我爷爷又是找人，又是请医生，”舒涵犹豫一刻，说道，“叶叔走之前，不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叶冥寒顿时沉默下来。
舒涵的心有些忐忑。
“我知道了。”叶冥寒的声线沉稳，听不出心绪。
舒涵抿了抿唇，说道，“那我就挂了，明天中午我去医院找你。”
“还是我去接你，”叶冥寒顿了顿，“咱们很久没单独在一起了。”
“好。”舒涵心下有些难过。
当初，她如果知道一切会变成如今这样，她还会那么做吗？
舒涵缓缓放下手机，扪心细想。
最终，她不得不承认，为了对付仇靖宇，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可……
她长叹一息，慢慢在床边坐了下来。
屋里沉寂如水。
时间悄然而逝。
一晌，舒涵敛了思绪，看了看表，忙拿起手机给舒蓝打了过去，问询他们要不要回来吃晚饭。
舒蓝很是意外，却并没多问，只是告知要晚点回来。
舒涵心下长吁口气，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舒蓝似有所察觉，隐晦地说道，“爷爷最疼的是你。”
舒涵顿时一怔，思绪千回百转。
爷爷是疼她，可在她的命和感情之间还是有所偏重的。
她希望两全，却不知道能否得偿所愿。
虽然成事在天，但谋事在人。
她握紧了拳，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她心底最善的那份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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