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又更加通明澄澈了一些。
就算是酒道人的红尘仙心境，此时也被楚封所超越。
这时，楚封忽然明悟到一种红尘非尘，但却又不逾越众生的心境。
他可以轻易地看在神明的视角上俯瞰众生，又能悲悯众生，与众生同在。
“或许，这就是红尘以上，真仙的心境？”
楚封心里闪过一丝流动的感念。
红尘之上的真仙，能够洒脱山水间，或许就是悟透了此间真意。
这是酒道人和陈伯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虽然楚封现在只是略微领悟到了这点，但对比两位前辈，已然做到了超越。
天帝的目光看向楚封身上时，又多出了几分赞赏。
他转过身去，边走边道：
“你的时间紧迫，需要快速成为真仙。”
“那个带着面具的怪人，走的是极致的世界境道路，但他没能达到你的境界，所以他最多只能停留在世界境。”
“你需要成为真仙，才能打败他。”
楚封微微一怔。
“真仙？”
“不错。”
“真仙之上，还有其他的境界吗？”
“有。”天帝看向远处，笑道：“真仙之上，乃是圣人！”
“圣人？”
楚封沉吟片刻，这是天庭体系当中的设定。
“诸天塔有圣人的存在吗？”
“没有。”天帝摇了摇头，“目前最高的修为境界，只到真仙之境，也就是我所涉及的境界。”
“那圣人不在诸天塔内？”
“圣人在诸天塔诞生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天帝解释道。
这句话，着实出乎了楚封的意料。
他没想到，诸天塔在诞生之前，圣人就已经存在了。
“很奇怪吗？”天帝笑着道，“圣人在宇宙洪荒开辟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宇宙洪荒，未必说的是天庭体系的三千大世界，可能说的是诸天塔呢？”
“这里的天庭，也不过是一片残缺的天庭，而被分化到诸天塔的世界当中，并非完整天庭，至于真正的圣人，我也没有见过。”
楚封听到这里，倒是感觉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难怪远古天庭是残废的！
原来，诸天塔的九十一层，也不过是远古天庭的一部分。
而且是被打废的一部分！
真正的远古天庭，或许还在诸天塔之外！
至于诸天塔外面的世界又是怎样的，楚封压根就无法想象！
“很意外吗？”
天帝饶有趣味地看着楚封的神情。
“我确实没想过这些。”
楚封只能承认。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他这时候感觉到，自己对于世界的认识，还只是停留在冰山一角罢了。
或许，认识整个诸天塔的面貌，不过才刚刚开始接触到真实的世界。
但，楚封现在无瑕顾忌太多。
他要先去阻止囧哥，拿到诸天塔的本源，重塑超瞳世界。
天帝忽然问道：“你认识到诸天塔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难道就不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楚封摇头，从始至终，他的目标都没有动摇。
“我只知道，那个世界有我的生活，有我的朋友和家人，有人将我的世界毁灭，那我就只能将他给毁了，哪怕那一部分的灵魂，来源于我自身。”
天帝开怀地笑了起来。
“很好，你拥有成为真仙的资质！”
“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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