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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
刺耳的铃声让中年男子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恨不得放下手里的衣服转头就跑。
和上一次的结果一样，还是没有人应答更没有人开门。
不知道祁晟然是在睡觉还是在“做好事”的中年男子在门前踟蹰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给自家老板打个电话。
“找他还不容易，我给你一个电话号，你直接拨过去就行了。”姜恒正指导模特走秀，直接挂了电话，留下一脸苦逼的中年男子。
认命地按照姜恒发的电话，中年男子一边祈祷着自己不要撞破对方的好事，一边颤颤巍巍地按下的拨通键。
“嗯？”电话倒是很快就被接起来了，祁晟然的声音没有一点异常。
中年男子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祁总，我是来送衣服的，麻烦您开一下门。”
眉头不自觉地皱起，“里面没有人吗？”
难道祁晟然不在里面，中年男子很快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对电话的另一头很肯定地说：“是没人，刚刚我按了两次门铃。”
“嗯，我知道了。”祁晟然沉声道，清冷的嗓音里辨不出任何情绪。
心里叫苦不迭的中年男子把衣服放到酒店前台，发誓再也不巴结这种冰山了。
拨打顾意意的电话两次，都没有人接。
就算倪靖蕊也看出了祁晟然的烦躁，凑上去声问道：“然，你怎么了？”
“没事。”漂亮的眸子极快地闪过一丝怒气，第三次拨出了电话。
这次在忙音响了十几声后终于被接起，祁晟然不耐地刚想出口质问，就听见一个女声传出。
“hll，hrishariyhsial”
这一觉睡得很困难，就算吃了药，顾意意也是时不时地惊醒。明明累得眼皮也睁不开，偏偏意识清醒地可怕。稍稍偏了偏头，就听见了清浅的呼吸声，拧起眉，顾意意以为瑜星文不依不饶，还没开口，就听到祁晟然清清冷冷的声音。
“还难受吗？”
眉头皱得更紧了，顾意意认为祁晟然就是一只在兔子坟前痛哭流涕的狐狸。
“狐狸”祁晟然看见顾意意的动作，低笑着伸手摸了顾意意的光滑的脸颊一下，“还想装睡？”
包在厚厚被子下面的身体猛地一抖，顾意意被祁晟然这种熟稔的宠溺恶心到了。
既然被发现了，顾意意索性睁开眼，看着坐在床边的高大男子，问道：“你能告诉我今天晚上你去哪里了吗？”
在祁晟然挂机的一瞬间，顾意意依稀听见了倪靖蕊的声音。不是因为敏感，而是因为委屈。
被自己的心里突然冒出来的复杂情绪吓到的顾意意瞬间就苍白了脸，胸闷更甚。
“还是难受？”男人垂下眼，淡淡地躲过顾意意刚刚的质问，伸手在床头的按了一下。
很快值班医生和护士就走了进来，拿出电子温度计在顾意意胳膊上测试了一下温度，两个人交谈了一下，护士在推车上拿起几个药瓶，注射进生理盐水，把药粉混匀，再抽进针管里。整个动作熟练轻巧，在寂静的病房里像是一出只有两三个观众的默剧。
被擦上酒精了胳膊泛上一丝凉意，顾意意垂下眼，看着针管里冰冷的液体一点一点地进入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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