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一下,在汉代,披头散发也是众多发式潮流中的一种,学名叫披发式,崇尚原始和自然的人,通常会采用这种发式,不算是背经叛道,旁人见了,也不会表现出惊讶。
刘秀打量那名青年一会,而后问道:“小幽,你认识此人?”
洛幽小声说道:“他……好像是画舫中的小厮。”
刘秀和花非烟等人都皱起眉头。
洛幽以前待过的那艘画舫,可是公孙述的据点之一,画舫上的人,也全都是公孙述派出的细作。
如果这名披发青年真是画舫上的小厮,那么,他必是公孙述细作无疑。
可是公孙述的细作又为什么来到县府这里呢?
难道是为了破坏和捣乱?
可这也不太现实啊,这不存心来找死,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吗?
刘秀沉吟片刻,向身旁的虚英、虚庭、虚飞扬了下头。
三人会意,向刘秀欠了欠身,然后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挤进人群中,向那名披头青年靠近。
他们并没有马上发难,而是躲在人群里,偷偷盯着青年的一举一动。
披发青年很老实,站在人群中,认认真真的排队,由始至终都没有异样的表现。
暗中观察的虚英、虚庭、虚飞相互对视一眼,心里暗暗嘀咕,该不会是洛幽记错了吧?
洛幽在画舫时,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再者说,她也没待几天,记错了人也很有可能。
他们正琢磨着,抡到披发青年登记。
披发青年将半袋的豆子放到桌案上,说道:“小人秦山,这是小人捐的豆子。”
一旁有县府的人拿起袋子,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豆子,而后放到秤盘上称重,另有县府的人在竹简上记录秦山的名字,而后问道:“秦兄弟,你住在哪里?”
“小人不是洛阳人,来自南阳舞阴,现在在朋来客栈打杂。”
县府的人一一记录下来,喃喃嘀咕道:“秦山,南阳舞阴人,现,在朋来客栈做小厮。”
说着话,他回头问道:“称完重了吗?”
“二十斤。”
“好!”
县府的人继续记录,写上,豆,二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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