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就可以告诉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但季在渊没想到，当年事那么难查。

　　季在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查到了闻或跃出生那年，唯一比较特别事，就是坐忘心斋掌门入了京。

　　这个掌门不是抚养向贵妃长大掌门师父，而是师父师兄，向贵妃那个闯上弥天大祸，给坐忘心斋带来灭顶之灾，最后在茅草结庐了此残生大师伯。

　　任何事情，一旦涉及到了怪力鬼神封建层次，也就……很好猜了。

　　虽然季在渊没能再插到更多辛秘，但他已经有了自己推测，特别是到了现代之后，结合两个闻或跃长相相似，以及闻振口中弟弟小时候性情大变经历。季在渊是有过一个大胆，又自己觉得很合理推测。

　　“我当时怀疑，有人给你们两个换过魂。”季在渊可以说是很敢想了，但他们既然都能带着记忆来现代转世，那好像也就没有什么不可能了，“也就是灵魂互换。”

　　现代闻或跃小朋友，变成了古代四皇子；四皇子则到了现代。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皇帝和皇后对自己嫡子百般刁难，最后却又还是让嫡子登基了。因为他们知道眼前孩子，身体是四皇子，灵魂却是不知道哪里来鬼魂野鬼。

　　闻或跃却摇了摇头，虽然这个猜测蛮合理，可他就是有一种感觉，这事不会如此简单：“不是这样。”

　　季在渊赶忙安抚闻或跃：“对，我现在也改了主意，觉得不像了。那太后转世还在为难你，那我理论就不成立了。”如果灵魂互换是真，且那太后觉得现代闻或跃才是自己儿子，她没道理还这么往死里害自己儿子。

　　闻或跃虽然否定了灵魂互换，但脑海里却莫名反而不断涌起了“闻或跃”小时候记忆，那些他觉得他本不应该有，却又如此熟悉悸动。

　　他追在哥哥身后，他和隔壁向泽小朋友大笑，他……

　　“那就只剩下另外一种可能了。”季在渊努力转移着闻或跃注意力，虽然闻或跃一再说，他已经不在意上辈子父母了，但很多事情是不会以人意志为转移，“中宗迷信，有坐忘心斋人入京，对皇帝皇后说你是灾星，至少是会克死他们那种。”

　　所以才会把唯一嫡子远远打发了，先是在庙里净化，又送去心腹大臣家中抚养，反正就是不愿意正眼看一下自己孩子。

　　但这样又说不通坐忘心斋前任掌门到底犯下了什么错。

　　季在渊也问过向泽，向泽也不知道他师伯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只知道师伯回来时，整个人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般，万念俱灰。

　　师父明明和他说过，师伯当年意气风发，是整个大启最好看仙师，他和他挚友鲜衣怒马，好不风流。他在觉得自己最无所不能年纪，信心满满入了京，最后却落得一个惨淡收场。走时众星捧月，衣轻乘肥；回来时，身边竟一个相帮之人也无，向泽师父甚至不敢问师兄一句，你朋友呢？

　　不过，嫡子不祥这种猜测，倒是真有可能。京中也不敢有什么风言风语，因为这触怒可就不是皇后，而是中宗了。

　　但还是那个问题，如果只是嫡子不祥，这辈子那太后为什么连“闻或跃”都不放过呢？

　　最主要是，太后怎么也有了转世带着记忆机会？

　　“我以为这事只有后妃参与了。”闻或跃道。

　　季在渊皱眉，也在思索，他还没有恢复这段记忆，但他印象里也是这样：“按理来说，我们肯定不会带上太后。”他真越来越好奇，当年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最重要，还是设法见赵先生母亲一面。

　　在那太后有可能身份上，季在渊和闻或跃一致认为，她变成赵先生母亲赵老太太可能性更大。赵先生花心又窝囊，但赵家还能经营这么有声有色，那必然是背后有高人在支招，而且，一直都有传言，虽然赵先生是家主，但真正集团权利其实都集中在他母亲手上。

　　如果赵老太太真是那太后，那她允许儿子娶三个妻子，也就合理了。她思维一直留在古代，这才是真正封建恶婆婆。

　　现在问题就是，他们怎么才能见到赵老太太。

　　结果，不等他们琢磨出来，赵老太太先一步主动请了季在渊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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