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实在不便,才将这些假手于人。
慕淮气势凌人,实则不喜欢其余宫人的靠近,东宫的宫女总是被他吓得够呛。
其实她在逃跑前,也曾担忧过,若慕淮一时找不到伺候的宫人,该怎么办?
慕淮听到这话,却又想起适才她在他面前跪下的模样,卑微又可怜,让他的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他并未依言将女人放了下来,再度低声命道:“日后于私,不许再跪。晞儿不再是孤的奴婢,而是孤的发妻,就算a做错事,孤又怎会不容你?”
发妻这词令容晞心中一震。
却然,她是慕淮的妻子,可骨子里却总把他当成主子。
容晞听话地点了点头,温软道:“…嗯,妾身记下。”
慕淮将女人放在地上后,命她穿好木屐,容晞的脚趾生得跟玉瓣似的,在暖黄的烛火下看愈发白皙。
慕淮收回视线,见她小脸泪痕未干,便抬声唤宫人端来了螭龙纹的铜盆。
宫人至此后,便见矜贵英朗的太子正蹙眉用帨巾为太子妃擦着脸蛋,他动作虽明显算不上温和。
可太子竟是亲自为太子妃做这种事,仍让人觉得怔然,甚至是毛骨悚然。
原来皇家夫妻也如民间夫妻一样,会有争吵和摩擦,但最后还是会如那句俗语一样,床头打架床尾和。
待那倔强的娇x女人亲自伺候他更衣梳洗后,慕淮将女人搂在怀里,d她相拥而眠。
容晞今日属实疲累,不经时便在男人熟悉的怀中进入了梦乡。
她睡姿恬和,看上去毫防备,就像是一朵纯美又脆弱的小娇花,这种以君为天的柔弱无依,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容晞呼吸清浅,身上也泛好闻的馨香。
慕淮暗觉,就单是这么看容晞,他看上几个时辰,都不会腻。
原本就是个绝色的睡美人,也是独属于他一人的帐中娇。
慕淮眸底愈发温和,他小心地伸手为女人拢了拢长发。
待亲了下她的眉心后,慕淮刚要睡下,便听见容晞在梦中喃喃呓语着:“芝衍…芝衍,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话落,慕淮唇畔微牵,那抹浅淡的笑意却蔓至了眼底。
他轻轻啄下女人的小嘴,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对梦中的女人道:“我也喜欢晞儿,很喜欢晞儿。”
大齐的礼部负责皇家的典仪,而鸿胪寺的院卿择负责接待来齐的别国之宾。
罗鹭可汗是外蕃之人,鹘国亦不及齐国强大,来齐时自是也要到嘉政殿朝拜庄帝慕桢。
可这番进雍熙宫,罗鹭可汗却是毫不避讳地带拓跋虞而来。
罗鹭可汗虽已至齐境,可剩下的三千匹战马却还在运往秦州的路上,而鹘国想要的雀舌,也并没有交于其手。
齐鹘为友邦之国,茶马互市一事虽让两国都不大愉快,但有外宾至此,齐国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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