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怎么都令人憎恨不起来。
略微自嘲地笑了笑，王石不再想这些事情，开始专心寻找虚空之中的东西。
不论这条路铺的多么好，最终要走的还是自己。
说起来，李逸仙铺好的这条路，还真是凶险万分，要是有一丁点走不好，就是瞬间死亡的下场。说是铺路，不过是将王石引到一条绝路上去而已，最终靠的还是他自己。
潜藏在虚空的，会是什么呢？
意识开始安静下来，向着那缥缈的呼唤靠拢而去。
……
夜很浅，很薄。
白夜子将身边的琐事都处理完，命令队伍就此修整，再跟两位王朝的传承者言谈了几句，分析了一下局势，就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倒了一杯清水，白夜子细细地品尝了起来，不知道能够从其中品出什么滋味。品尝清水这样的爱好，恐怕整个天底下都找不出几个人。
影子逐渐清晰起来，变成了实质，凝聚出了一个人。
白夜子好似能够从水中品尝到甜，微笑着说道：“李家的那位，已经忍不住了，想要开启中界山了。”
影子说道：“本就应该如此，他拥有着这样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跟七大王朝竞争，只需要获得他该得的，就可以离开春秋门了，其他人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中界山早一天晚一天，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白夜子轻轻地抿了一口清水，说道：“鱼无忌跟君余，这两个人也是颇有意思，三大仙族这次还是出了几个人才。”
“都可以成为我们的鱼。”
白夜子忽然认真地说道：“一个池塘，要是只有一条鱼，那么它一定很大，要是有很多鱼，那么它就不会很大了。”
影子微微抬头，说道：“那么，你认为谁是最大的那条鱼呢？”
白夜子笑而不答，只是继续喝着清水。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回答了，杀了真正的白夜子，冒充对方，在这里安排七大王朝一群小蝼蚁去进行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已经证明王石就是最大的鱼。
影子说道：“以你的身份，原本不需要来这个小地方浪费时间。”
“这个小地方，还真是出乎意料地有趣，最起码这个人值得我停留在这里很久，久到破釜沉舟。”
影子听懂了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也是微微吃惊，略带不解地说道：“王石，不过是李逸仙的弟子，就算能够达到当年李逸仙的水准，也不过是一条鱼而已，哪里值得你这么费心？”
白夜子笑了，说道：“其实，你低估了李逸仙，也低估了王石。”
影子好似也淡淡地笑了，语气平淡地说道：“在阴阳双鱼面前，从没有强大的人，只能够成为我们的鱼。”
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白夜子没有了交谈的兴致，或者说他有了其他的兴致，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向外缓缓地走去。
“你要去找王石？”
“有些事，有些人，总要见见、谈谈，才会有意思。”
营帐之中就只剩下了余音。
影子也重新化为了影子，只是他还在思考，不是很明白“白夜子”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关注一条普通的鱼，这里只不过是一方小小的池塘罢了，值得这尊大人物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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