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五百零五章 腹心之谋,贵主之算_盛唐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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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魏州决口”

  此话一出,宇文融登时露出了斟酌之色。去年李隆基这位大唐天子封禅泰山之后,天下并未因此风调雨顺,反而是连场大灾。春夏之间,一场大旱不期而至,甚至一度在北方大部分地区滴雨未下,于是天子连番派重臣往祭西岳及西海河渎。而到了夏秋之间,先是河南大水,死者数以千计,而后这场水灾又愈演愈烈,由数州而蔓延到了北方近五十个州。就在去年九月,他还曾经在河南河北之地主持救灾,魏州自然也曾经去过。

  这么说,天子只是愠怒,因而两边各打五十大板,但相对于已经勒令致仕的张说,他还有机会,因为他去的是魏州而不是其他那些更偏远的州,只要他展现出与职位匹配的能力和手腕,那么他就必定能够重新回朝,届时再进一步也尚未可知

  “好,好,我若是就此沮丧颓废,岂不是让张说那老东西高兴了去?”宇文融霍然起身,面上重新又露出了振奋的表情,“我会让圣人知道,有些事情是非我莫属”

  宇文融既是重新打起了精神,郭荃和李橙对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大气,甚至后者都压根没想着去计较宇文融对张说的怨念和诋毁。而对于这两个曾经屡受自己提拔举荐,关键时刻仍不离弃的心腹,宇文融在打起精神之后,不免又想到了更加实际的问题。

  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从宰相执政,再到他们这些执掌各部牛耳的高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就如同当初张说罢相,当初他重用过的人,如王翰张九龄等等,纷纷左迁贬官,现如今他出为魏州刺史,张说罢相,李橙这个与张说和他有两重关系的自然很难再留在户部度支员外郎的任上,至于郭荃,出身寒素又没有靠得住强援的他,又怎可能再留在御史台?

  “你们两个……李郎,你不妨去见见张说,他既然器重于你,总不会看着你被我牵累,就算左迁,也能给你一个好建议。都畿道河东道河北道,总是远远好过那些偏远的地方。”宇文融见李橙先是一愣,旋即长揖道谢,又说了些安慰话便告退而去,他招手示意郭荃到身前来,沉默片刻便苦笑了一声。

  “我没有听杜十九郎的劝告,也没有听你的劝谏,以至于和张说两败俱伤,如今想想,悔不当初这种话我不想再说,可我着实没有识人之明。我只看到崔隐甫此人在御史大夫任上雷厉风行,甚至把御史台狱都给奏请废除了,而以往各自为政难以督管的局面,也被他大刀阔斧地整顿,最终事无巨细全都要过问,稍有过失便列上其罪贬黜,足足有整个御史台一半的人前后栽跟斗;我却没看到,他这雷厉风行得罪的人,远远胜过张说一个。”

  郭荃自己就在御史台,怎么不知道崔隐甫在衔恨记仇张说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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