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并不知道我也到崇仁去了,以为临川郡王只是想打听你,翻你的履历,所以是胡乱往反了说的。但后来临川郡王又去信质问,他发现不对,马上又编出新的胡话,说是我想把你收为禁脔,你誓死不从,所以我俩翻了脸——”
展见星瞠目结舌:“禁、禁什么——?!”
朱成钧要重复:“禁——”
“别别别!”展见星跳起来打断他,又想掩面,腰背都颓了下来,“许兄真是,他都跟人胡说些什么啊。”
“我早跟你讲过他不老实吧?”朱成钧没硬把那个词说出来羞臊她,但是也没停嘴,“你总不信我,在你心里,别人都是好人,就我小心眼,是不是?”
“我没有那个意思——”展见星要辩解,忽而觉得不对,“王爷,那都是多久之前的话了?”
或者准确地说,打她今天进门起,都跟她翻过多少回旧账了?
就这样,这个心眼要说大——似乎也算不上吧。
“不管多久之前,总之我没编瞎话。”朱成钧才不理虚,反问她,“你再帮许异说话,是不是很想叫他说的话成真?”
他话里带了十足危险的意味,语速都带着一股子一气呵成,实在让人很难不多想,到底是谁想叫许异的话成真。
展见星识了时务:“……王爷,是下官小心眼,度了王爷君子之腹。”
朱成钧哼了一声,才继续说。
再往下,就是许父病逝了。
许父辛辛苦苦将儿子培养成材,可惜没有等到儿子在官场攀爬上升,给宁王派上大用场的那天,终他一生,许异唯一为宁藩做的,就是给临川郡王传递了一个错误消息。
这久长的岁月中,心中究竟有多少撕扯折磨,只有许异自己清楚,丧父是人生一大痛,但,从一个无情的角度来说,命运终于对他好了一回。
一直勒在他脖子上的绳索,终于松开了。
不过,只是松开,没有全然解绑。
许异不是只耕耘没收获的许父,他出了头,宁藩不会肯弃他这颗棋子不用的。
他向险中搏,安葬完许父后,主动掉头扑向了宁藩。
宁藩没怀疑他。
许异的出身太“正”了,这个正,第一是完全的宁藩自己人,这跟撒钱去朝堂上收买的那些墙头草不一样,第二许异是靠自己本事堂堂正正考的进士,他眼下年纪轻,做不成什么事,但有朝一日宁王夺了大统,安抚朝臣,许异在其中所能起到的带头串联作用就不小了,宁王镇边,于武上有优势,但文道有短板,许异在里面算出挑了。
他兢兢业业潜伏,终于于起事前夕,嗅到了味道,然后从临川郡王处领到了一个顺带任务——说降朱成钧。
展见星道:“……顺带?”
“他跑到江西满打满算没两年,宁藩就算不聪明,也不傻,哪里真能全心全意地相信他?”朱成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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