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放了心血去的饺子，忙：“胡工，您别忙了，我难得来一趟东北，昨天听说这儿的酸菜和酱骨头是一绝，想中午最后一餐就吃这个，您和刀工带我去个好吃一点的饭店好吗？”见两老面面相觑，有点犹豫的样子，又忙补上一句话：“我生出来的时候就去世了，从小由爷爷奶奶养大，他们已经早逝。不知怎的，看见你们的时候我就想起他们，你们就让我尽尽孝心吧。”

　　饭店其实还是许半夏选的，就是她住的地方。两老虽然衣着敝旧，可一点没有惴惴不安的样子，即使小孙子都坐得很正，这是家教好。照着胡工的指点，许半夏点了酸菜粉条炖猪、酱骨头、地三鲜、小炖蘑菇，还想再要点什么，被胡工阻止，许半夏只得作罢。酸菜的有点不习惯，但与酸菜炖在一起的五花口不少，许半夏一点没有顾忌，吃得痛快。酱骨头也好吃，这桌上也就她和刀家小孙子一起不要脸地抓着骨头啃，刀工和胡工都吃得很斯文。饭后胡工持打包，许半夏也不阻止，又多要了个酱骨头给他们媳妇小丁吃，因为原本的一盘酱骨头被许半夏吃了个底朝天。

　　而后把他们请到自己的房间，钥匙牌给他们，反正已经超时，脆再多包一天房，给他们大冬天的洗个痛快澡。许半夏话是没这么说，她相信胡工刀工不会那么傻，会把那房子空置着不用。

　　回到家有很多事要做，在码头附近县城买下八套房子，略做装修，等候东北来的技术人员入住，潜意识里，许半夏已经把他们当作囊中之物了。图纸整理出来立刻快递给胡工，让他们开始正式设计。据她与赵垒的讨论，她跟曹樱商量一下，便铁碗推行业绩考核制度，虽然第二天三分之一的业务员就递上辞职报告，曹樱这个铁娘子的脸也担心得了，可许半夏持。考核是迟早的事，再说标准定得不算差，那些人要走，也只有由得他们，总不能一直拿大锅饭养着他们。而对于留下来的人来说，一下如同打了强心针，业务部的办公区域，再不见闲闲地喝茶聊天的人。许半夏耐着心看效果，或许，少了三分之一的人，业绩比原先还好都难说，人都需要刺。所以没批复曹樱要求招人的报告。

　　自从忙上自己的事后，与冯遇见面少了很多，这回说什么也出时间去找他。大热天的，冯遇红光满面，神抖擞，见面就大笑着：“胖子，呵呵，翁失马，焉知非福，裘毕正这几天急得要跳河，那条改造了一半的设备没继续下去了。”话音才落，见冯太太从门外来，冯遇忙一个眼，把话止住，翁失马？请问失了什么马？冯太太万一浮想联翩追究底的话，冯遇就烦了。

　　许半夏送冯太太一条东北带来的狐狸围脖，她很喜欢，空调房间里也戴着。即使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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