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枚碎银子搁在关牒下面,一并递了出去。
守兵接过,掂了掂之后,一脸满意,这会儿目光落到车夫身上,琢磨片刻,“瞧你年纪轻轻的,如何不去当兵?这会儿大战在即,是男人就得拿起刀剑!”
“哎哟,瞧您说的,我这儿子哪有这本事,”
妇人一时笑出来,“他呀,说不了话,脑子也不成。”
“怎么回事?”守兵打量车夫。
“说来话长,”妇人叹了口气,眼神中露出一丝凄苦,“他这脑子从小摔过,好不容易保不住,后头却治不好了,做什么事,都得我跟旁边看着。”
话说到此,妇人抹了抹眼角,随即从腕上拔下一个玉镯子,塞到那守兵手中,“我总共就生这么一个,虽是无用,可留在跟前,多少有个念想。真要让他当兵,不是我舍不得,他只怕会连累了别人……”
正说着话,拉车的马突然烦躁起来,一个劲要往前跑。
大胡子显然慌了,“啊啊”叫了两声,笨拙地想将马拉住。
结果那马并不服管,开始原地打转。
到后头大胡子晃荡着,竟是栽到了地上。
“儿呀!”妇人急得叫出来,只得自个儿出来,费了半天力气,才将马拉住。
守兵在旁边瞧着直乐,也没想伸把手。
后头还是旁边一个乞丐看不过去,将大胡子重新扶上车。
守兵低头看看被塞过来的镯子,瞧着水色不错,心下颇为满意,扬了扬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倒是那车夫真是个脑子不清楚的,还在往后瞧。
“快走!”守兵不耐烦地催道。
“对不住,这就走!”妇人伸手,推了车夫一把。
车夫像是回了神,驾着马车,往着城外走去。
城门之外,又是等着过护城桥。
“方才可是摔着了?”杨春探出身,拍了拍赵重阳方才倒地沾上的土。
赵重阳看了看左右,天命带着几个侍卫扮成乞丐,这会儿也混了出来。
然而,他们出发之前,说好要去把云清宁带回来的如月,却一直没有出现。
“老夫人,这会儿能走一个,便是一个。”杨春在梅妃耳边轻轻劝道。
梅妃用手摸了摸被抱在莞儿她娘怀里的赫连毅,啪嗒一下,豆大的眼泪落在孩子的小脸上。
“您别着急,长公主命格好着呢,必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莞儿她娘赶紧用帕子给赫连毅擦了擦。
孩子到底动了一下,梅妃抹了把眼泪,轻轻哄着孩子,知道这会儿不是她一个人的事。
越都再留不得,便是为了赵重阳,他们也得尽快逃出去。
可做娘的心,如何不担心自己骨肉。
杨春叹了口气,这会儿把阿抚紧紧抱在怀里。
在密道里待了好几日,大人能忍住,可怜了两个不懂事的孩子,竟是憋得难受。
如月和天命将她们接出来,大家原以为风波过去,可谁也没想,眼前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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