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宁就是这越宫里长大的,里头人什么德性,她比谁都清楚。只怕赵重阳还没来得及坐上那高位,就已经被人算计,如何连骨头带肉嚼碎了。
“要不……咱们走吧?”赵重阳这回是真怕了,说死不敢往前走。
虽然快到十五,个头也长了上去,赵重阳心性还是个孩子。这是在办国丧,周围气氛冷肃,赵重阳看着有点慌。
尤其方才瞅见大殿,赵重阳更是不敢动了。
那儿有个巨大的,还黑乎乎的棺材,看着他头皮发麻。
赵重阳承认自己胆小,以前道观里死了人,他都躲远远的,就觉得瘆人。
云清宁也站住脚步。
赫连城才不会真心替赵重阳着想,他想的是如今将这天下掌控于手中。
云清宁不管这些,她只想守住这兄弟。
一队人飞跑到跟前,最前面那个披麻戴孝,手里还拿着根孝子棒,这会儿上来和赫连城见礼,随后拿手一捂脸,哭道:“殿下,父王临终之前还有问,您何时过来!”
隔着指缝,那人却朝着后面的赵重阳瞟了一眼。
这么多年,云嗣锦依旧滑稽。
气氛不对,云清宁没有笑出来,却捕捉到云清宁眼神中的警惕。
云清宁甚至能理解这位越国太子,就算皇帝之位到他手上,依旧不会有实权,却意味着他的荣华富贵与纸醉金迷可以持续下去。
而拱手相让给别人,可能只剩死路。
这位表面上人畜无害,可心思未必如外表那浅,云嗣锦弄死人的手段,云清宁亲眼见识过。
所以,赵重阳如何不是他的对手!
云嗣锦做作地哭完了,冲着云清宁道:“九妹,带着十五弟进去吧,父王若知你们来了,定会欣慰。”
此时的云嗣锦,表现得颇为淡定,有几分兄长的气派。
云清宁并不动,拿眼看向赫连城。
刚才他一定听到,赵重阳说不想进去。
云嗣锦也在瞧赫连城。
这位离王才是越国真正的皇帝,云嗣锦能否坐到大殿的宝座上,必须也只是他一句话。
然而,方才看到赵王出现的那一刻,云嗣锦心里一沉。
当日赫连城带这个来路不明的小东西回来,越帝才不想认的,什么人都能冒充他儿子,月氏的血脉还不得乱?
可到后头,越帝还不是咬着牙认了。
当时便有了传言,那个据说是在秦王宫里长大的赵王,便是赫连城属意的下一任越帝。
那他云嗣锦算个什么呀?
“赵王胆子小,就让他在外面磕三个头,也算是尽责孝子之意。”赫连城随口说了一句,看了云清宁一眼。
云清宁被惹恼了,回头哄起来麻烦,那就顺着她一点。
云嗣锦哪敢反对,朝后头招了招手。
太监送来蒲团,赵重阳撅着嘴,不情愿地跪到了地上。
至于云清宁,她不说跪,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指手画脚。便是这会儿,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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