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文的字已有些模糊。
云清宁仔细瞧了半天,落款的立碑人,母亲的名字后,还有一个姓孙的,只后面两字,她没有看清。
梅妃刚一过来,情绪便激动得不行,此时泪盈于睫,全靠着杨春在旁边扶着。
这会儿潘寿带了香昙和赵重阳摆放火烛和祭品,云清宁抱着女儿,忍不住问边上的潘老夫人:“老夫人,我娘名字后头那位,到底是谁呀?”
潘老夫人迟疑了片刻,拉着云清宁站远了些,才道:“这事本不该提的,回头你也别问你娘。那位……是你娘当年的未婚夫。”
云清宁一脸的惊愕。这一段往事,她从没有听母亲提过。
“孙先生是读书人,人品没得说,与白大夫可称忘年之交,后头白大夫便想招他为婿,难得一双小儿女也是情投意合。若不是你外祖母过世,你外祖不久也跟着走了,他们早成了亲。再就是后头之事……”
潘老夫人叹了口气,“大姑娘被召进宫,竟是一点音信都没了。孙先生等了半年,也离开抚州,说是去越都找大姑娘。想来白忙了一场。这二位有缘无份啊!”
“那位……现在怎么样了?”云清宁忍不住问。
潘老夫人摇头,“人再没回来过,外头兵荒马乱,只怕也没了!”
梅妃站在墓前,哭得肝肠寸断。云清宁眼圈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这会儿云清宁抱着女儿,一块磕了头。
“白大夫,老夫人啊,儿孙们都回来了,二位在九泉之下,该能瞑目了吧?”潘寿感慨。
“娘,先上车吧!”云清宁走到了梅妃边上。
“您可不能再哭了,回头伤到身子,大家伙都要担心,我陪您到车上坐一坐。”杨春劝道。
赵重阳这会儿也规规矩矩地磕完了头,忙跑过去,帮杨春扶着梅妃,一块朝车边走。
云清宁正想着,今日大概散不了心时,忽地听到远处仲平问了一声:“何人?”
众人皆转过头,有两个人正朝墓地走过来。
走在前面一点的位中年男子,一袭洗到发白的长衫,头发虽已斑白,却梳得齐整,面容清癯,想来年轻之时,相貌当是极好。
只是他双目紧闭,手上还拄着根棍子,需要靠后边的一位少年搀扶。
几乎要擦肩而过的梅妃突然停住脚步,惊愕地看向那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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