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说出来啊，为什么要整这些……
张成风摆摆手，地面上泥土立刻涌动起来，如水流一般冲刷着他身上那些黏腻恶臭的碧绿酸液。
“师父，”林凡小声道：“不是徒弟故意坑师父的，实在是……师父，你听我解释，大师兄真的不是我杀的！”
“要真是你杀的，你觉得我能让你活着走出来吗？”
张成风看了林凡一眼：“我手下那么多学生，我真要杀你，你连烈阳神国都走不出去。”
林凡一时语塞。
“证据确凿……我为人师表这么多年，从不相信什么证据，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所谓的审判，我作为教育委员长，当着神王的面，还有那么多守护神明的面，不好徇私。”
张成风叹了口气，“但我也知道，你小子对你大师兄敬畏不已，而且你大师兄还对你有指点之恩，怎么可能下手害他？”
“你虽然人品败坏，但也算还有自己的底线。不然我也不会收你为徒。”
林凡一脸复杂：“师父，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张成风并未回答，而是继续道：“再说了，以你这点实力和智商，怎么可能设计杀死白兆云？”
林凡沉默片刻：“师父，要不你还是相信我杀死白师兄了吧……”
实在是太侮辱人了啊！
“呵，就你？”张成风拍了拍林凡肩膀，叹了口气：“说吧，你大师兄到底怎么没的？”
说到这里，林凡眼圈再次忍不住发红。
林凡一五一十将白兆云如何一剑差点杀死路西法，又是如何一剑逼退无数海兽信徒，最终持剑飘然而去，消失在殒神海中的过程说了一遍。
张成风默默听着，似乎不为所动，但双拳却渐渐握紧。
最终，张成风缓缓站起。
“一剑斩杀路西法，又孤身冲向海之巨兽。”
他大笑起来，满脸都是无比的骄傲：“这就是我的徒弟！史上最强天才，第一剑神白兆云啊！”
“师父，都怪我，要不是我当初求着师兄跟我参加神藏之争，这一切……”林凡满脸愧疚。
“不怪你。”
张成风两眼微闭：“你的师兄，本来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只要有危险，他都要抢着冲上去，无惧生死。”
再次睁开眼，张成风再也忍不住，眼泪滚滚流下。
“只是，那小子为什么这么傻，那可是海之巨兽娜伽卡波洛丝啊！”张成风声音颤抖，再也说不下去。
他对自己的大弟子有着绝对的自信。
毕竟，白兆云之名在烈阳神国可谓是如日中天，乃是三大精神支柱之一，与护国基石司徒绝和绝对正义白骑士并列！
烈阳神国第一剑神！
史上最强天才！
可……
那海之巨兽可是娜伽卡波洛丝。
张成风也丝毫不觉得，白兆云能从那恐怖的巨兽中活下来。
“竟是连最后一面都没看到……尸骨无存……”张成风声音颤抖：“回去之后，也只能给他做一个衣冠冢了。”
“三天后，烈阳神国将为你大师兄举办葬礼，风光大葬。”张成风忽然看向林凡：“你来吗？”
林凡沉默了一会儿。
如今，他是烈阳神国的头号通缉犯。
实在是林凡的罪行太过严重，烈阳神国已经把白骑士的叛变、六位神庭圣骑士的死亡、还有三位光明神圣殿骑士的死亡都算在了他头上。
毫无疑问，这时候他再回烈阳神国，危险重重！
一旦暴露，很可能根本回不来。
但林凡还是沉默许久：“我会去送师兄最后一程。”
林凡想起了师兄那持剑冲入殒神海的背影。
师兄为了他，独面海之巨兽！
林凡岂能因为畏惧危险，就不去送师兄最后一程？
“注意安全，不要暴露。”张成风看了眼林凡：“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哪怕是我。”
“徒弟记住了。”林凡轻声道。
“呵呵，先不说这些了。”张成风可能也觉得气氛太过压抑，擦干眼泪，转移话题，笑道：“你刚才的战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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