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动荡在前,见尘寺眼看群龙无首,他也本可以留下遗嘱,安排身后事。
可他没有。
觉非方丈用尽全部力量,留了一句普普通通、相关他者的话。
觉会、知行,老衲今日之事,与枯山派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切莫嗔怒蒙眼,切莫冤枉无辜。
“师兄说过,今日之事,与枯山派并无关系。”
觉会和尚语气平稳,合十的双手微微颤抖。
“觉非师兄是寺内修为最高的人。他的判断,会比你的判断差么?”
知行和尚眼眶红了。
他张了张嘴,到头来无话可说。知行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他茫然地看着师父的双眼,却没发现半点息事宁人或蒙混过关。
他的师父,对死去的方丈深信不疑。
知行一腔戾气落了个空。他只得强忍泪水,挪开视线,盯住地上一盆砸烂的绿植。绿叶之上阳光四溅,知行借那鲜活的颜色勾住双眼,不敢往榻上看。
觉会绷紧一张苦脸,半晌才转过身:“尹小友,敢问刚才”
尹辞答得干脆:“阳火燃起前,方丈大师的命脉就断了。大师功力深厚,以肉.体力量强行压制,才撑了那么久。”
觉会和尚沉默许久。
末了,他一声轻叹:“阿弥陀佛,施主们还是快些下山吧。你们走远后,我再公布此事。”
说罢,觉会和尚朝门口走去,却也被时敬之一发真气拦了个正着。
“大师,还请留步。”
觉会和尚尽管也有些恍惚,却没像知行那样显露怒色:“时掌门还有话要说?”
“如果刚才阿辞没有察觉异样……我会上前把脉,大师也会凑近关心方丈的状况。”
时敬之松开尹辞的手,慢慢握紧拳头,声音沉了下去。
“我惯用阳火,能以火防火,不会有事。可大师关心则乱,直面那等阳火,想必性命难保。见尘寺一下失去两位德高望重的高僧,必定元气大伤、自顾不暇。”
“到时由知行师父看来,我刚碰触方丈大师,方丈大师便阳火焚身而死,又连带着害死了觉会大师您。就算我声称不会蠢到当场下手,连在场的知行都要怀疑我派,江湖上又有谁会真的信我?”
觉会微微皱起眉,陷入沉思。
“局面在此,晚辈百口莫辩。为争取时间逃下山,我别无选择,只能出手杀死知行……如此一来,不仅枯山派的名声臭了,见尘寺也会把我派视为眼中钉。”
他这句话仍说得坦坦荡荡。知行哪听过这样直白的杀人宣言,登时后退一步。
时敬之并未看向知行。
他的脸上脱了往日的客气与笑意,又露出眉目间的邪气来。他就这样往狼藉中一站,生出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但看这局势,我总觉得有些不对。杀人者若是只想刁难枯山派,大可挑些普通人杀了,用软柿子栽赃陷害。特地害死一位武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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