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
阿炎急得到处转：“小主子，怎么办？怎么办？”它慌张得浑身变了色。那些玉做的栏杆，连一块都寻不着了。
迦岚一把抓住它，让它不要动。
整个渡灵司，都笼罩在黑暗里。
和往常不同，这会的黑，是种乱糟糟的黑。
孟元吉背着阿妙，匆匆从远处跑过来，扬声问：“怎么了这是？”他左看看右看看，面露吃惊地道，“好端端的，怎么屋子都塌了？”
昏暗中，渡灵司已是一座废墟。
唐宁道：“不对，屋子并不是塌了。”
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消失了。
所以，站在屋顶下的他们，才会毫发无损。
她眯着眼睛，在黑暗里打量前方。乱七八糟的地上，那些龙爪花还零零散散地盛开着。
“迦岚。”唐宁问了句，“无常呢？”
迦岚抱着阿炎，靠在断裂的墙壁上，闻言道：“死了吧。”
轻轻三个字，落在众人耳中，却像惊雷一样响亮。
背着阿妙的孟元吉最是诧异：“神明也会死？”
他四处看，寻了块干净些的空地，将阿妙放了下去：“你让我去找她，是已经料到渡灵司会变成这副模样？”
沉睡的阿妙，不知梦见了什么，紧紧蹙着眉头。
孟元吉低头看了一眼，将目光收回，落在迦岚身上。
“这般大的动静，她为什么还不醒？”青衫少年甩了甩手，朗声问道。
迦岚却没有回答，只是和唐宁一样看着前方道：“那些花，为什么还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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