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二章 安德鲁的前世今生_荣耀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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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90年,大革命爆发的第二年头,那场疾风骤雨般的革命狂潮似乎在巴黎街头巷尾悄然退却。

  静静的塞纳河右岸,离开奢华无比的凡尔赛皇宫的路易十六,已经搬进了他在巴黎的新家,并要逐渐习惯于杜伊勒里宫的拮据生活。

  几乎是每天午后,这位法国国王都会走出幽暗阴沉的杜伊勒里皇宫,准时来到靠近滨河大道的一座大阳台上,白白胖胖、憨态可掬的路易十六头戴一顶嵌有红、蓝、白三色帽徽的三角帽,面带微笑的接受来自皇宫四周长裤汉们也称无套裤汉,区别于贵族和有产者的套裤袜的无聊欢呼。有时,温厚淳朴的路易十六也会在宫墙内散步,人们可以透过雕花栅栏看到他。如果有人向国王欢呼几声,他甚至会在侍卫军官陪同下走出宫墙,与民众交谈几句。

  一时间,巴黎人似乎重新感到找回了自己慈父,那些气势汹汹的革命报刊与记者们纷纷偃旗息鼓,慢慢改变对国王的看法,不再恶毒攻击、谩骂,而是以敬重的口吻对国王及其王室相关的事情做客观的报道。

  当然,奥地利女人除外,巴黎人始终不曾喜欢玛丽安托瓦尼特王后。

  “法王陛下的举止变得异常谦恭,但这不是桀骜不驯两个多世纪的波旁王朝的固有做派啊”发出这一感慨的是时任英国驻法公使茅宁顿勋爵,他在呈给国内小威廉皮特首相的公文中如实描述道:

  “至于那些徘徊街头,整日无所事事的卑鄙流氓们等到欣赏完国王的滑稽动作后,又三五成群拥到位于马术学校的制宪议会会场。在后者,每时每刻都会上演数百名议员们的雄浑激昂的辩论声,台上台下震耳欲聋的叫骂声,以及代表们拳脚相加后的惨叫声现在,我总算明白法国议会的议长为何要七天或十天一轮换,那是体力严重透支的恶果。巴黎国会议员一天必须工作12到15个小时,作为秩序维护者,议长每天大部分工作都是竭力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动手中的小铜铃,并高声大叫秩序,保持秩序。不过很遗憾,在围观好事者者的鼓动下,很少有代表愿意听从议长的命令,无可奈何的他只能敲起桌子,捶打胸脯,直到下次休会”

  3月6的清晨,绵连阴雨让巴黎变得寒冷而潮湿,暗淡的黎明笼罩着这座城市。不久,圣母院的钟声如往常一样敲了六下,一声声断断续续,象一只离群的孤鸟,失去了曾经的家园,飞向灰蒙蒙的空中,这声音既凄惨又单调。

  塞纳河左岸的圣雅克大街156号,一栋临街3层房屋的阁楼里,每天一等到圣母院钟声结束,安德鲁就会猛睁双眼,依着睡袍的他来不及披上外套就迅速跳下床,推开一扇玻璃窗,伸出头去,睁大眼睛,努力朝战神广场的方向眺望。

  “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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