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五五二章 短暂当人(下)_新顺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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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一个意外的悲惨,都会使生命中断。是以百年太久,只争朝夕。”

  这话虽然是太宗皇帝说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话的一部分,但真要是想要整刘钰的话,这话就可以定性为“诅咒天子”。

  不过皇帝这时候一点都不想整刘钰,听到的自然就是刘钰劝谏他“别磨磨唧唧,趁着壮年,赶紧多干点事”的意思。

  皇帝只笑了笑,看着涛涛河水,也念了一段诗词,只有一二句。

  “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昔年秦王献忠身死,太宗皇帝与令祖入川,见雪山豪迈,乃做此词。今日伫足清江浦,见黄淮事,才明白其中真意。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评说?”

  这也是为数不多的李过抄的诗词,不过这诗词还是被改动了的,全篇真能拿出来的,也就剩下这么一句了。

  和原作相比,其改动的部分,单从立意上说,也算是挺巧妙的。

  前半阙,并没有飞起玉龙三百万,惹得周天寒彻这样的句子,而是化成了一些褒赞的句子。

  立意就非常容易懂了。

  借雪山代指大明朝:人或为鱼鳖前面那句,是褒奖。

  借指昔年驱鞑虏、安天下,何等豪情何等正义?到明末大起义的时候,却夏日消溶,乃至万民竟成鱼鳖。

  前者为功、后者为罪。

  大明这从生到死的功过,谁来评说?

  只不过立意虽合适,奈何文笔比之玉龙三百万的原句,实在拉胯,是以如今也就只有这么皇帝念得这么一句流传颇广。

  文辞虽差,不好流传,但这立意用在大顺身上,却也依旧合适。

  昔年也是驱鞑虏、保天下、起义兵,何等豪情何等正义?

  安知日后会不会也夏日消溶,人为鱼鳖?

  眼下现实,更和鱼鳖相距极近。

  黄河河道已经高出这么多了、洪泽湖的水位也已经高到全苏北苏南的人都编出来顺口溜,认为哪天要是堤坝垮了,扬州就看不见了。

  可治水,怕真不是那么简单。

  万一治不好,治成三易回河的惨剧,似乎反倒不如不治。皇帝担心,自己将来和赵宋那几位的名声并列,自己想的是汉武唐宗,要真是和那几位并列,只怕是真能从坟里气活过来的。

  廖寒辉的治水道理,听起来是可行的,秉持的也绝对是禹圣“堵不如疏”的原则。

  宋朝时候,李垂作《导河形胜书》,秉持的也是这样的原则——现在黄河之所以决口,主要是因为下游河道出海不畅,既然一条河道不畅,那干脆一口气给黄河挖个五六条河道出海,这样一方面能减轻故道的出海压力,一面还能做水利设施,顺便还可以当军事设施。

  道理好像是没问题的,而且也绝对和三易回河的事扯不上干系。

  因为这理论一看,就是为了不变道。否则的话,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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