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露出了马脚。
他垂下眼，指腹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尖。他在脑海里头搜寻着这个人格的所有记忆，而他要做的，就是装做他。
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付续自嘲地笑了一下，眼底晦涩一片。
“纪小姐，其实这几天，某些时间段，我都是没有记忆的。我不确定，这段时间，我的另一个人格有没有出来活动过。或者是……”顿了顿，付续接着往下说道：“或许是，对你做了什么。”
付续的眼神极冷，看不出半点儿情意。
纪烟望了他一眼，皱了皱眉，没有出声。
“纪小姐，很抱歉对你隐瞒了这些。”付续合上了书，神色清冷：“如果你觉得不放心，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过来了。”
纪烟的视线落在了付续心口的位置，抿了抿唇。
唇色极淡。
“抱歉。”她低声说道。
付续紧捏着的手松了些许，他眉眼轻抬：“该说抱歉的是我，听说我几年前，对你做了极其过分的事情。”
付续死死地克制着自己，才让自己不要长时间地把视线停留在纪烟的身上。
纪烟掀起眼帘，眉眼间闪过些许的戾气。她没出声，可眼底的情绪，却明晃晃得暴露在付续的面前。
她厌恶他。
付续再清楚不过。
青年的眼睫垂下，在眼睑上方，打下一层阴影。
脆弱又惹人心折。
“抱歉。”
他低声说道，声音带着些许的哑。
纪烟没有多留，很快就离开了。
几乎是纪烟离开的那会儿，青年眼底的平静，几乎是瞬间就裂开了。
房间里头的东西，全部都被他摔了。
付三开门进来，望着眼前的一地狼藉，脸上的神色，没有半点儿的诧异，像是早就预料到了。
他望着付续，出声说道：“续爷，纪小姐身上的药物依旧没有查出来源头。”
青年的眼底爆裂出可怖又难言的情绪，他就像是一只苟延残喘的困兽。
“继续去查！”
他捂住胸口，粗粗地喘息着。额间有细汗流了下来，眼底泛起猩红之色。
付续的伤口又一次裂开。
付三叹了口气，眉眼微垂。
从付家离开，纪烟就回了学校。
抠抠迟疑地出声：“烟烟，你方才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纪烟抿了抿唇，眉眼间带着些许的燥意，她轻嗯了一声。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任务规定时间，还有多久？”
“还有3天三小时！”
纪烟拢了拢眉，手指捏了捏。过去了这么久，她身体的力量，依旧没有完全恢复。
有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做。
纪烟回到教室时，江之白不在座位上。
她坐在座位上，从兜里拿出了手机。
给江之白发了消息。
没人回。
她皱了皱眉头，往后靠了靠，随手拿起了一本书翻开。看了几眼，就合上了。
下节课原本是物理课，不知怎的，临时换成了语文课。
纪烟昨晚没睡好，一闭眼，就睡了过去。几个任教老师，早就对纪烟这样的举动，习以为常了。
只要不影响别的同学，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纪烟再睁开眼时，小姑娘眼角红通通的，像是一只小兔子。
这是才刚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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