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
若是寻常时候,毕应是真敢放的,可是现在这关头,沈冽都主动送上门了,他若意气用事将人放走,不仅无法回去交代,跟无法和天下还有皇上交代。
火光越聚越多,周围被照亮,鞠子厚蓦然大惊,看向东面:“将军!”
眼下不说追上沈冽,毕应想要追上那些士兵都难。
沈冽道:“先礼后兵。”
双方相距约有二十来丈,在毕家军冲过去时,沈冽一扯缰绳,带着部下朝北而去。
毕应握紧缰绳,身后士兵高举得火把将他的脸照亮,分外严肃。
鞠子厚叫住毕应:“将军,我们不能再跟下去了,万一有诈!”
程解世叫道:“住口,毕家的龟儿子!尔等龟缩河京,忘了国仇家恨,何等糟劣下贱!我们提起北元能有什么居心,无非教你不要忘了你父辈之血仇!你骂旁人狗贼,殊不知这天下最大的狗贼,正是你满心要去孝顺的李据!”
“是!”
“哈哈哈……”毕应大笑,“如何个礼法?尔等擒我帝王,覆我大乾,礼?乱国之奸佞也配谈礼!”
带着满腔不甘,毕应回去祠堂。
沈冽没有被他激怒,仍是平静口吻:“毕将军,我给你三个时辰,你回去同毕兴磊等毕家人商议考虑。三个时辰,足够你平息心中愤懑了吧。”
“在下醉鹿程解世!”
“毕将军会不愿意吗?”沈冽道。
“我不与你做口舌之辩,我只问你,可愿带兵去北境塞外诛杀北元人。”
“那么你择日出发,今日我们便当没有见过,你路上所需粮草辎重若有需求,开口就是。”
忽然,毕应抬手叫停,缓缓勒马止步:“不对!可能是引我们过去的陷阱!请君入瓮之计!”
“我有五万兵马已去,待河京风波平息,我也将去。”
而他身后的部众,便更难了。
他看着前面远去的兵马,咬牙道:“这沈冽,下次再见,我定要他项上人头!”
一众骑兵狂奔,马蹄踏夜,泥草飞扬。
“好狂的口气!那么,若我说不愿意呢?”
“传言毕将军为人耿直大气,今日我敢只带三十人来见你,莫非毕将军反而不敢放我走?你这胸襟气魄比我这狗贼还不如?”
“你这狗贼!”毕应手里的兵器指向沈冽,“我且问你,你这会儿提起北元,你居心何在?你怕了?怕河京被我们毕家打回来是吗?”
程解世的声音响起:“毕将军,我家将军说了先礼后兵,便是先礼后兵。将军他只给你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你若还要打,到时我们再打个痛快!”
沈冽道:“毕将军肯还是不肯?发兵北元,助北境前线一战。”
毕应叫道:“追!”
鞠子厚朝前面张望,一愣:“将军,看不见他们了。”
毕兴磊和毕萧都未睡,其他已睡下的毕家人全都起来了。
鞠子厚将沈冽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毕萧看向毕应:“沈冽从你手中逃了?”
“他马好。”毕应冷冷道。
毕萧皱眉:“他的马,有多好?”
毕应本就因这事恼怒,不悦道:“比我这一等一的宝马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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