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湿漉漉
季闻的表白猝不及防，方静轩先是因为震惊陷入长久的怔愣，而后则是怀疑与不信。
他默默收回不老实的手，坐直身子，与季闻拉开一定距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也喜欢我吧。”季闻笃定地说，“所以你才总是摸我的手。不好好穿衣服，也是故意的吗？”
方静轩：“……”
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龌龊举动会如此赤.裸裸地被揭露出来。
他的耳朵瞬间泛起红雾。本就温度偏低的手变得更凉了，掌心渗出一层冷汗。
季闻握住他僵硬的、微微发抖的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住他，无害地、和缓地，步步紧逼。
“静轩哥，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对我那么好吗？”
方静轩敛眸避开视线，看向自己被包裹住的手。
“我……”面对季闻主动的亲近，他一时组织不出来完整的句子，明明所愿近在眼前，他却想要逃避，“那又怎么了？”
“我妈不准我早恋，但我现在已经毕业了。”季闻说。
“啊……”季闻倒没有意识到话题被转移了，还认真地想了想，“那我想去清大，也可以吗？”
季闻没料到表白会这么麻烦。他看同学们还有上课偷偷递纸条表白的，下课两人就卿卿我我一起去小卖部了。
喜欢吗？其实他没觉得自己喜欢季闻。他认定自己对季闻的感情是一种纯粹的欲望，他想和季闻亲近，所以处心积虑去接近，找到合适的机会就动手动脚。
方静轩懂了，季闻大概是喜欢自己身上跟他不同的地方。以季闻这种一心只有吃喝玩乐的性子，估计他身边的朋友也好不到哪去，所以才会被自己身上这些陌生的特质所吸引。
方静轩没办法直接答复季闻，只能委婉地说：“季闻，我会帮你考上你想去的大学。”
季闻回忆着，脸颊微微发烫，慢条斯理地回答方静轩：“你对我很好，虽然你给我讲题的时候很严格，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很细心，发现我喜欢画画，我随口说想吃雪糕，你都放在心上了……”
“梦想总是要有的啊。”季闻十分期待地规划未来，“如果考上清大，我就可以和你一起上学了～”
方静轩沉默片刻：“可你没考上大学，过一个月又要去读高三了。”
方静轩抬起手穿过自己的短发，心乱如麻，天人交战。邪恶的小人在说，接受季闻吧，睡了他，把他变成你的，把他带去京市，反正你多的是钱养他。
“等你考上大学，我正好毕业。”方静轩无情浇灭季闻不切实际的梦想，“我也不住宿舍，我在外面租房，只有上课的时候才会去学校。”
正义的小人则言简意赅，他说——你肮脏的欲望和季闻拥有无限可能的未来背道而驰。
方静轩的紧张霎时消散，反而失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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