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明明她与逐火之蛾打起来，我就有几率干掉她。”
“所以你很遗憾？”
“不，是感到了一丝恐惧。”莱恩扭过头，灰眸中满是认真：“这次的惊喜可不止是一个律者突然杀出来，而是她目的就有问题，该死，还会一击不中立刻脱离？”
确实被针对了，也算解答了长久以来的困扰，之前他身边总是容易出现崩坏兽，莱恩在千羽学园的时候就怀疑过。
就算这次机智逃脱，甚至差一点反杀。可律者没死，学会逃跑，迟早就会用更复杂的计谋，偏偏第四律者又不是终点。
如果弄五个律者下来围殴我，那我不死定了？
莱恩顿时蛋疼，虽然这种可能性极低，按逐火之蛾的研究，每个律者之后，崩坏能要积蓄一段时间才会产生下一个，但第四律者苟到第五律者前来支援，不还是战力翻倍。
所以到底是人类害我，还是我害了人类？
这笔糊涂账连莱恩都算不清楚，只知道两边命运已经彻底绑定了。
“你......没事吧。”樱有些不安的问道，她很少见莱恩失态。
“没事，知道我这次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吗？”
“搞清楚了上位崩坏兽和律者具有智慧？”
莱恩拄剑而起，冷冷道：“不，是我与崩坏的战争拉开帷幕。”
这不一回事吗？
樱没太听懂，赶忙追了上去，但莱恩清晰知道，这完全是两码事。
律者诞生的目的不同，第四律者就是为了来杀他的，好歹聊过几句，莱恩对律者的感悟很深。
简单说来，性格、智商、力量都是附属品，他们的根基在于为什么而诞生，就像第四律者失去了杀我的机会，她压根就不会热血上头，去和逐火之蛾缠斗。
‘所以我就算躲进休眠仓都没用，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干掉我，甚至以后的律者都会施加这种次要目标，那会有多糟糕？’
好像无路可退了。
莱恩看了眼镜子，脸上满是灼烧痕迹，肩膀也坍陷，内脏乱七八糟，但他不仅跑了几百公里，新皮也生长出来。
超速再生，舍沙的能力，可惜没能触及到根源，还差点把我崩坏能给榨干。
他记得梅比乌斯融合舍沙，是可以复活的，当然他也不在乎这点区别了，崩坏兽的能力本就弱于权柄，也不如融合战士的手术。
“干掉第三律者获得权柄，这是我的本能，有什么可后悔的。”
只要踏上命途就没有回头路可走，起初或许还能后悔，可随着逐渐深入，这个选项已经从大脑中剔除。
要么走到最后，要么烟消云散。
莱恩伸出手，接过樱递来的衬衣，慢慢扣上，甩了甩把湿漉漉的头发，看向天空的航迹云。
律者已然远去，但细细想来，又好像一直在身边，那种感觉，很是熟悉。
他想起了第一次杀戮崩坏兽，然后觉醒命途，这第一次干掉律者，就像踩着台阶去往更幽深的地方。
巧合，还是必然？
他没有答案，也不会时间逆转，只将湿润的头发向脑后一抹。
“就让风暴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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