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的登场很帅。
作为帝国最尊贵的王皇,贺然身边自然不乏类似古朝刺客一般能飞檐走壁、杀人于无形的亲兵暗卫。
让手下轻松敲昏了花皓瑜带来的一众保镖,贺然还饶有兴致地言语羞辱了花皓瑜一番,狠狠打了花皓瑜那张妄自尊大的狗脸——
你是除了帝皇和王皇以外第三的太子爷?在这帝国没人敢惹你?
那巧了,我就是王皇。
我就敢惹你。
到此为止,贺然表现得还是很帅的。
直到他搜寻的余光瞥见了疼晕在沙发后的顾零。
白天因为成年礼的事被那几个顽固老臣绊住了脚,错失送顾零去考场约定的贺然当时就不耐地想与帝皇断绝父子关系,奈何他是帝皇唯一的继承人,就算用绑的那些老臣也必要把贺然给绑上帝位。
因而好不容易堵到这几天神龙不见尾的贺然,眼看王皇的成年礼将近,几个老臣涕泪横流就差给贺然当场跪下了,即使如此,贺然仍旧身在曹营心在汉,时刻注意顾零的情况并及时阻止了俞幻桃那儿的惨剧发生。
至于这一切,贺然都没有告诉顾零。
为了备考帝试,顾零整个人肉眼可见得消瘦了下去,如果那就是顾零的心愿,那他要做的,就是默默守护顾零和她的心愿,在不叫顾零察觉的范围内尽可能替她排除干扰。
所以尽快处理完王皇事务、追踪花皓瑜而来的贺然怎么也没想到顾零会在这,而且还,受伤了。
“小零!”
几步冲到沙发边,贺然颤抖着扶起昏迷的顾零,就见她左腿扭曲严重,双眸紧闭、面色如雪得好似随时可能融化在他的目光中。
那一刻,眼前的景象与“前世”的记忆交汇融合,心脏仿佛被生生剜去一块,几乎叫贺然差点当场发疯……
至少当顾零迷迷糊糊从沉睡中醒来,她还能从趴在病床边的贺然身上搜集到许多他发过疯的证据。
头发凌乱、双眸红肿、眼下乌青。
这般狼狈的贺然……她好像也曾见过。
宽敞病房里的采光很好,窗帘被牢牢束起在两边,毫无遮拦的阳光将四面墙壁温暖成奶白色,顾零想坐起来,可她的左腿正被高高吊起,挣扎半天倒是把贺然给折腾醒了。
两人相视,竟是同时笑了出来。
好熟悉啊。
真的好熟悉。
顾零眼圈一热,终究什么也没能说出,而贺然也默契地起身去给顾零倒了一杯水。
这次,他倒得很稳。
不再追究自己为什么会用“这次”来形容,顾零只是静静地接过贺然递来的水,抿了几口冲淡舌苔里因输液而溢出的苦涩。
从春满堂的挟持,到花皓瑜的威逼,再到白一诺的忏悔,最后还有俞幻桃和她自己无时无刻不在遭遇的苦难。
顾零时常有种她一人分饰两角的既视感:一面她是身披铠甲的勇者,一面她也同样是困于高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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