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太清醒，连呼吸都带了喘意，“可我觉得我不是我，六郎，我怎么了？”
这句话还未落音，他眉头微拧起，似有不悦，突然掐紧她的腰，轻轻顺了顺她鬓角的发，便抽去了她头上的发髻。
“阿九好美！”
在他的赞美声里，她的身子棉絮一般无力，一头长长的黑发如云似缎，铺在火一样焰红的毡毯上，与毡毯上绣着的花瓣交相辉映，画面绚丽得像一个梦……哦，是的，是梦。
她叹，“六郎，可惜是梦。”
他笑：“是梦，所以阿九莫怕。”
她摇头：“我不怕，我愿意的。”
他又笑，“你倒老实。”
她眨眨眼，“我总是老实的，六郎，我喜欢你。虽然我不知我为什么喜欢你，是不是因为受了蛊的控制才会喜欢你，但这一刻，我喜欢你是真的。六郎，你呢？”
他黑眸烁烁的盯住她，没有回答，然后低头吻上她的唇。
墨九身子战栗一下，轻嘤一声，含糊不清地迎合他。
“六郎……”
“嗯？”他的呼吸滚烫，每一个音调都带着炽烈的沙哑与魅惑。
“阿九……我也是。”
墨九整个儿被点着了，肌肤上像被火焰滚过，汗水沾湿衣裳，晕眩麻痹了神经。她根本无法思考，天地似乎都在她的眼前旋转，像是陷入他的漩涡，再不会冷，再不会想。
……
飞沙走石般的激烈之火，烧得她浑身虚软疲惫，似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的大战，手指头都没有了力气。
……
当窗外的雨声渐渐停下，当天空的颜色从墨黑变成鲤鱼肚白时，她轻呼一声，从榻上坐起，愣愣地看着帐子，抚着还在发烫的双颊，还有脑门上的冷汗，恨不得咬舌自尽。
她居然做了一晚的春、梦？
而且还是和她讨厌的萧六郎？
更可怕的是，梦中情形，她都记得非常清楚，深刻，就像亲身经历过的一般。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她有些害怕。若非依旧还在榻上睡觉，她真感觉是见过了萧六郎。
更可怕的是，梦里的她不像自己。
那像一个真正被云雨蛊控制的一个人。
她拉过一缕头发理了理，就着昏暗的光线瞅着，脑子里下意识便想起萧六郎凑近她的头发，轻轻细嗅，再温柔似水的将她的头捧起的样子。
“娘啊！”她捂脸，“莫不是疯了？”
顿了顿，她激灵一下，“还是云雨蛊又长大了？”闭上眼睛，她思考着，可梦里那混着中药味的薄荷幽香，似还在鼻端……
那真是的萧六郎吗？她拉住被子捂住脸。
“姑娘醒了？”鸳鸯在屏风外面轻唤。
“嗯。”墨九定了定神，慢慢起身将衣服披在身上，趿上鞋子慢慢出去，看着鸳鸯，不太确定地问道：“我昨晚上没有说梦话吧？”
鸳鸯是个爱笑的姑娘，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她看着墨九古怪的表情，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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