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
霍靖回想着昨日风挽裳临走前说的每一字,“与驸马在马车后谈完后,奴才与小莲蓬问夫人有没有事,夫人说没事。然后驸马在马车上催,夫人说”
霍靖突然止住,大悟地瞠目。
“说了什么”顾玦已是不耐。
“夫人说,我得回去”霍靖颤抖地说出被他忽略的最关键的字眼。
得
也就是不得已的
颀长的身影微微一晃,他闪身上前一把拎起霍靖,“你昨日为何不说”
然后,丢开,夺门而出。
“督主”万千绝赶紧跟上。
霍靖跌坐在地上,后悔自己迟来的领悟。后悔自己疏忽了最关键的字眼,以至于也让爷误会了。
一身雪色裳袍男子,披头散发地冒雨前行,身影快如闪电,眨眼间便到府门口。
突然的门开,吓得外边正要敲门的人跌倒在地。
那是一个血淋淋的妇人和一个血淋淋的孩子,他们瑟缩着,脸上全被血和雨水模糊。
他直接无视,箭步从他们面前走过,然而,妇人颤抖的一句话,彻底止住他离府的脚步
天还未破晓,外边雨停了。
妇人抱着瑟瑟发抖的儿子小心翼翼地看向在位子上呆坐了很久很久的男子。
他一语不发,过于俊美的脸如死灰般沉寂,深邃狭长的凤眸微阖,放在桌上的手,紧攥成拳,直到指关节泛白。
她很害怕那个拳头会挥过来要他们母子俩的命。
终于,他的声音有些干哑地响起,朝外唤,“霍靖,将他们送出城去。”
然后,他起身,颀长的身影竟有些站不稳。
厅上透亮的灯光下,映出他脸上的苍白,凤眸空洞,好似大受打击。
“谢千岁爷不杀之恩谢千岁爷不杀之恩”妇人带着孩子感恩涕零地叩谢,不停地叩谢。
“滚”
方背过身的男人赫然回身,暴戾地吼,墨发翻飞,凤眸猩红,像是入了魔,周身散发着可怕的戾气。
那被他攥地嘎嘎响的手拳头表示他随时可以杀了他们。
小男娃吓得要大哭,妇人伸手捣住,拉着孩子慌张逃出去。
砰
凶狠的一掌劈裂面前的黑檀桌椅。
他转过身来,望着外边迟迟未翻鱼肚白的天空,俊脸布满阴鸷,凤眸深出是挣扎的痛苦。
“督主,大事不好了”
忽然,府门口出现万千绝的身影,脸上是少见的神色慌张。
他脸色微变,移形换影,人已到厅外,“她出事了”
“出事的不是她,而是督主您”万千绝着急地说完,就见主子展眉,气得他整个人都暴躁了。
“昨日您离宫时就有一封密信避开咱们的眼线,送到太后手里,听闻,是您亲手所写的信笺,上边坦白了您和子冉姑娘的关系”
顾玦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说什么我与子冉的关系”
他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全身的血液仿佛冻结。
他与子冉的关系那不就意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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