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的年纪遇到了江倾水。
……
路上的积雪很厚。
江倾水像之前一样跟在商牧年的身后踩着他的脚印走。
只是，商牧年今天异常的沉默。
从家门口走到娄大树的超市，他一句话都没说。娄大树在超市门口等他们。
他领着两人穿过超市后面的小厨房，进了后院。
江倾水第一次进来，好奇的四处打量。
后院已经有些年岁，院墙上都是斑驳的痕迹，即便地面被积雪铺满，也仍旧显得空荡。
“别看了，先进屋。”
娄大树催她进屋。
屋子里烧了炉子，一进门就暖烘烘的。
炉子上的锅里煮着肉丝面，正咕嘟冒着泡。
江倾水刚才在家里只啃了两口面包，这会儿看见热气腾腾的肉丝面，眼珠子都要掉进去了。
娄大树笑着给她递碗：“自己盛。”
江倾水高高兴兴的吃了碗面。
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不用等未来了。
她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很好。
面好吃，炉子很暖，娄叔很好。
一直沉默不语的商牧年，也很好。
吃饱喝足的江倾水向商牧年发出邀请。
“等会儿一起写卷子”
“嗯。”
商牧年低低的应了一声，就收拾好餐具去厨房清洗。
江倾水觉得商牧年有点不对劲。
她起身跟了过去。
“商牧年，你怎么了？”
她站在门边，目光里隐有担忧。
商牧年注视她片刻，释然一笑：“中午想吃什么？”
江倾水不假思索：“吃……抄手？”
娄大树一脸嫌弃：“大过年的吃什么抄手，中午给你们炖大骨头。”
……
下午电路抢修好之后，晚上又被压断了。
娄大树家里客房充足，索性让商牧年和江倾水留宿在自己家里。
他很细心的给两个孩子烧了两盆炭火放在各自的房间里。
临走前，又帮他们把窗户敞开一些通风。
江倾水没有被这样照顾过。
她有点感动。
江倾水一觉睡到天亮，从梦中醒来。
她梦到自己回到京洋念大学后，时常回浅州看娄大树。
这都挺正常的。
毕竟娄大树对她真的很好。
不正常的是，梦里她是和商牧年手牵手一起回来的。
江倾水倒回床上，将头埋进枕头里一阵乱拱。
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叩叩！
外面响起敲门声。
紧接着是商牧年的声音。
“醒了吗？”
江倾水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心虚得没敢应声。
商牧年出声叫她的名字：“江倾水？”
尾音拔高，显出几分焦躁。
江倾水不是爱赖床的人，整个冬季他们早起上学，她都很准时，从不迟到。
正常情况下，她这会儿肯定已经醒了。
房间里没有回应，要么是她不在房间里，要么是生病了。
就在商牧年思考着要不要踹门进去时，房间里终于有声音传出来。
“醒了。”
少女刚醒的声音软绵绵的，抚平了商牧年心头的焦躁。
“起来吃早饭。”
“哦。”
江倾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等到商牧年下楼的脚步声传来，她才慢吞吞的从爬下床。
江倾水下楼时都不敢和商牧年对视。
那个梦让她有种自己背着商牧年做了坏事的感觉。
她不管做什么都要绕过商牧年，离他远远的。
就连去外面刷牙，她都特意绕到了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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