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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爸,你要听医生安排,爷爷已经……你要是再有一点事,你让我跟我妈怎么办?这个家,就彻底散了啊……」
我爸也红了眼圈,他躺在床上,一言不发,持续了很久。
很久。
才说了一句:
「娃儿,你回去,帮帮你妈。」
回到家时,只见到我妈呆滞地坐在客厅,我喊了她几句她才回过神来。
然后我进了房间,爷爷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喊了几声「爷爷」,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缓缓走过去,坐在床边,握住爷爷的手,冰凉的手,已经没有一丝温度了。
爷爷走得很安详,就像入睡那般。
我对大伯的恨意更深了。
爷爷的病已经那么重了,他还那样折腾,试问有哪个老人家能受得住这样的气?
如果他不闹这么一出,说不定爷爷还能度过这个冬天,还能过完最后一个春节……
然而这一切,都成定局了。
出了房间之后,我让我妈别慌,这事我来处理。
然后,我忍住心里所有情绪,开始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
打给村委,说明了家里有老人去世,村委对我们家的情况是知道的,村主任说会马上过来帮忙。
打给三个姑姑,打给其他亲人……
很快,村主任就到家了。
村里的风俗是,老人去世后要守灵三天,所以需要布置场地。
我家是两层的楼房,一楼大厅需要布置成灵堂。
家门外的空地,也要搭建和尚诵经的灵棚,还有吃席的桌椅,做饭菜的炉灶等等。
要送爷爷最后一程,要做的事情很多。
在征询过我的意见之后,村主任打了几个电话,就把做事的人都找齐了。
守灵今晚开始,明天亲友祭拜吃席,后天火化上山。
可是,我没打大伯的电话,我不想他来捣乱。可是,我没打大伯的电话,我不想他来捣乱。
就当没这个人了。
入夜之前,一切就都已经布置妥当了。
速度之快,让我还没能反应得过来。
爷爷真的已经走了。
我站在客厅里,眼神都是呆滞的,我能看到眼前的一切,却不知道这一切是真是假。
我妈慌乱地来来去去,忙得像无头苍蝇,却不知道忙了些什么。
我爸还躺在医院里,我跟我妈都不让他回来,他明天还要做检查。
不多时,村主任吩咐,说是时候把爷爷擦洗干净,换上寿衣,让他到大厅里来了。
守灵,是在厅里。
村主任招呼外面的工人去把棺木抬进来,妈妈进了房间去照料爷爷。
我也想进去帮忙。
可就在我往房间的方向走过去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
是我妈的声音。
我连忙冲了过去,进去就看到我妈跪在地上,她对着床铺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话:
「爸!爸!对不起,是我们照顾不周了!对不起……」
因为床是跟大门垂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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