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
杨落雁正思忖着，就听刘慧出来道：“今儿是二月二，又正好你俩都在家，带孩子去剪个头，龙抬头嘛。”
毕竟县里也没多少钱，财政局陈应乾都门清着呢。
结果一回到家，发现吴远竟然也在家，正带着俩孩子在雪地里堆雪人。
最后听到县服装厂要把县里也拉下水，徐县长立马就引起警惕。
这一回，刘庭伟确实拿出了新的方案。
“只有他们发展起来了，县财政局才能进项多一点。进项多了，能办的事自然就多了。反过来，如果县里让他们受委屈，他们完全可以到其他县市开厂。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据我所知，吴老板有个胶合板厂的项目，就建在了外地。”
杨落雁抱起小江道：“撕来扯去的，实在是烦了。”
于是孙茂新立刻把锅甩出来道：“既然徐县长秉承这个原则，那我们厂的众多经济包袱中，县里是不是也该承担一部分？”
杨落雁甚至没心情在厂里待了，直接给大姐杨沉鱼打电话，借了她的专车回家。
杨落雁已经没什么兴趣谈判了。
这是两手准备了。
俩口子商定，吴远打电话叫来马明朝，开车带着俩孩子去乡里剪头。
吴远也没多说道：“我去看看就回，你一会带孩子剪完头，到三姐夫的水利站等我，别在外面受着风。”
“用不用我出面？”
结果刘秘书突然道：“李书记，其实县长也是这个原则。临来的时候，特地跟我交代了。伱看你们是不是再研究研究？”
吴远对于徐县长的盛情招待，颇有点受宠若惊。
陈应乾心中有数，冲杨落雁点点头，又跟吴远握了握手。
所以众人是边谈边抖。
当即做出指示道：“应乾，你立刻着手核算。看看县服装厂的包袱有多大，跟杨老板的建厂预算有多大出入，马上提交县里开会研究，尽快给杨老板一个答复。”
“知道了。”杨落雁应了一声，又对吴远说道：“你帮我催催新地皮的手续，县里能通过的话，我直接建新厂。”
这个方案，比第一次谈判的狮子大开口，的确收敛了许多。但距离杨落雁的期望值，依旧相差很远。
“行！”
如今县里这一穷二白的面貌，哪还有这个财力？
与此同时，县长办公室。
陈应乾一听，就有些腻歪道：“刘厂长，贵厂有多少厂内职工，多少退休职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芙蓉衣巷就算在别的地方，原地新建个县服装厂，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李连成立刻给陈应乾扣帽子道：“哎，陈主任，你这立场有问题！”
刘秘书和陈应乾一起，对徐县长做着汇报。
她想重新建厂。
一席话说得徐县长醍醐灌顶。
谈判再次不欢而散。
徐县长转而对刘秘书道：“替我约一下吴远，越快越好。”
这特么的要是不把人留住，自己就是北岗的罪人哪！
会议室里倒是有个取暖的煤炉。
这又是泡茶，又是抽烟的。
何曾有过这般待遇？
吴远甚至都怀疑，徐县长这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直到徐县长坐下来，开门见山道：“之前给你盼盼家具厂的3年税收优惠，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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