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44章_穿过骨头抚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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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送走,纠结归纠结,从答应要它那天起我就有了谱,睹物思人,有它在,我就别想轻易好过,我认了。

  真是不让我轻易好过。

  八月,如此明灿的季节,我却收到暗黑噩耗。

  这天下午我在阳台上画图,高飞在晒太阳,手机突然响,号码陌生,我接起来,是高母的秘书。我当时倚着栏杆,我家住六楼,要不是高飞机警,起身按着我,恐怕我真会直接晕倒一个翻身摔楼下去。

  秘书向我确认是否记好了时间地点,我却只能愕然在那里,大脑短路了似的,喉咙也被扼掐住,怎么都说不出话。

  我被请去参加高铮的葬礼。

  他被安葬在自家门口。身处香山脚下的万安公墓时,我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的高铮,他那么年轻,那么康健,他怎么会突然死掉?!

  可墓碑上的他的黑白照片,高父高母以及我没见过的高家其它长辈身着白服一脸悲恸,吊唁签到簿和成排花圈上的各级领导名字,还有我见过的那女孩泪如泉涌痛哭流涕到几乎晕过去的样子都真真在告诉我,高铮他去了。

  我好像有那么几个小时的短暂失忆。

  我没晕倒,我只记得自己在葬礼上不得不因眼前所见而相信了事实后,突然有强烈窒息的感觉,拼命想喘那一小口气可怎么也喘不上来,之后没了意识,人浑浑僵僵的,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屋子里的——我此时已身在高铮的卧室,坐在他的躺椅上,手里捧着我买来的靠垫——感官刚刚才恢复,中断的记忆开始续接。

  我茫茫然四处打量、搜寻,像要努力抓住他的灵魂,留住它,或者求它带我走。

  地上有个箱子,开着,像是最近被谁打开检查过,箱口露出我们在五道口的粗棉床品,还有我没织到尽头的还插着棒针的毛衣——除此外屋内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只是人没了。

  人没了,可为什么我脸上干干的,我不是应该椎心泣血五内如焚哀痛欲绝么?

  “小桑……”有人叫我,高母的声音。

  我转头看,她换下了丧服,憔颜悴色,伫在门边,看样子已经来了好一会儿,我竟然都没发觉。

  她迈步进来,声音很是沙哑,“你也还不肯相信,还接受不了,是不是?”

  我试着点头,却发现原来身体是极虚弱的,虚弱到连这个力气都没有。

  “谁都不敢相信……”高母走过来,坐到我身边,贴得很近,“我就知道总有一天得玩出事儿……劝过他多少次,不听,怎么都不听,美其名曰自我挑战,到底是把命搭上了……”

  自我挑战……一群不要命的冲下山的情景闪过我脑海,“玩……玩自行车?”

  她点点头,“下山转弯失控,冲下山崖掉进海里去……”一个哽咽,手抵着额头,已泣不成声,“遇上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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