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生病高热昏睡的时候，公皙竹是在他身边的。
白欲身体僵硬，眼尾微红地看着眼前的公皙竹。只见公皙竹低垂着眉眼，温柔地喂他喝药，替他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公皙竹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全然没有平日高高在上的冷淡。
他没有不来看他……相反的，公皙竹还照顾了他。
白欲心中震惊，同时一种奇怪的暖流不受控制地蔓延到全身。可既然公皙竹来过，为什么当时还对他说出那样的话。
只见公皙竹喂完了回忆中的白欲最后一勺药后，微微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地对昏睡着的白欲道：“人妖之间修炼方法本来就不同，你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结果的……”
“但你若是想要成为最强的，也不是没有办法。”公皙竹顿了顿道：“系统说，如果让你体会到人心险恶，被亲近的人伤害，就能让你快速成长起来……”
公皙竹一边替白欲掩好被子，一边道：“总归我的任务也是这个……人妖寿命悬殊，我不会一直在你身边，你还是要学会保护自己。”
闻言，白欲瞳孔微缩，公皙竹的话让他十分震惊，以至于不由自主忽略了前半部分他不明白的“系统”，但是最主要的，他玩命似得修炼并不是想变强……
他所做一切的初衷都是为了公皙竹。
公皙竹站起身来，有些无奈地笑着对回忆中的白欲道：“你应该会恨我吧，不过我是看不到了，到时候我怕是就已经病死了。”
“这样也好，省得再看着你报复我了。”公皙竹淡淡道。
闻言，白欲心脏一紧，猛地抬眸。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公皙竹这时候身体就已经不好了，他自己甚至都能感觉到时日无多……
而且，公皙竹是早就想到他自己会落到如今的地步了吗……
时间继续流逝，趁着白欲晃神的这段时间，记忆已经到了公皙竹剜他妖丹的这夜。
冬夜寒风刺骨，夹杂着纷纷雪花，锋如利剑的绝望席卷于白欲的心间。
公皙竹一手染着鲜红，将那颗翻着悠悠白金的妖丹攥在了手里，他冷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白欲，凌厉冷淡的凤眸中没有半分怜悯。
他看着白欲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可有可无的消遣玩意。
虽然表面上公皙竹还是那副出尘脱俗的样子，但这次，白欲作为一个旁观者，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公皙竹隐藏的情绪。
而之前的他因为疼痛，并没有注意到那时公皙竹的神情。
公皙竹站在那里，似乎一种肆无忌惮，游戏人间的样子。
白欲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内心又极度地被这种他从来没有在公皙竹身上见到过的气质所吸引。
似乎这种感觉，比以往那个他印象中的禁欲冷淡更吸引他。
……
公皙竹略微垂眸，拽着白欲的尾巴将白欲拖到了他面前，他缓声厌恶道：“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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